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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我總能在很多地方見到這位花京院少年。
有時是在家門口,我一出門準備倒個垃圾就聽見他大喊“月彥,我要帶你去見那位大人”,然後向我奔來。
吓得我立馬把垃圾扔好然後拉近距離和他對打。
最終還是靠拉進距離将花京院典明打入垃圾桶中。
第二次是在我找工作的時候,我正準備自然地和賣香噴噴烤餅的老闆搭話,順便問問她這裡最近缺不缺人手。那個粉發小子瘋了一樣沖過來。
我下意識把他拉進巷子裡,避免了在可能的未來老闆前留下壞印象。在巷子裡将他打暈。
當然,我一直能暴揍這位總是大喊[綠寶石水花]的替身使者的原因并不是他很弱。
相反,他還是挺強的。不論是智謀還是别的什麼的,上一次用過的招數下一次一定不會再用。
不過,對上我似乎好像沒什麼用。
因為,拜他所賜,在這段時間的對打中,我發現自己似乎對于替身的反應越發敏銳了,即使看不見,卻能本能地做出反應。
而且,就他的攻擊速度而言,其實并不能比得上鬼舞辻無慘。在鬼舞辻無慘手底下幹了幾年,對于如何應對鞭形的遠距離攻擊我倒還是有自己的心得。
而就近身搏鬥來說,這位花京院少年就更不是我對手了。
不過,還真是麻煩啊。
我拖着眩暈的花京院走出巷子,思考着這回應該把他綁在哪裡,卻沒有發現,我的背後,一道詭異的身影慢慢浮現,ta緊緊盯着遠方的某座公館,舔了舔嘴角。
“咕咕咕~”我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
看來打架還挺消耗體力的。
我摸了摸腦袋,決定綁好花京院之後直接去香噴噴燒餅攤買個燒餅,順便再去跟老闆搭個話,問問她是否需要個香噴噴燒餅攤助手。
不過日子是不能繼續這樣下去的。
過幾天萊拉就要回來,如果不能徹底解決花京院典明這個不确定的因素,這樣絕對會影響萊拉的平靜生活。
于是,我啃着香噴噴燒餅,目視着花京院典明在警局旁的樹下醒來,就一路尾随着他過去。
如果綁架我是他們這夥人的目的了話,那麼在任務一直無法順利進行的情況下,他肯定要親自向幕後指使去做彙報。
畢竟,這個時代的移動電話沒那麼好使。
我咬下了最後一口香噴噴燒餅,看着花京院典明神色緊張地進入了一座看起來有些古老的公館。
我輕巧地攀上了對面建築的屋頂,小心地觀察着。
這個建築物的大小約莫有之前的産屋敷宅那樣大,還帶着個精緻的花園。從我這個角度能看到的窗戶裡都有着厚厚的黑色窗簾,一絲陽光都應該透不到裡面。
真奇怪,難道這麼大的房子,在白天也全是靠燈光照明嗎?
我在這裡蹲了半個小時,并沒有看見什麼人員往來,也沒看見花京院典明出來。
我并沒有貿然闖進去。
老實說,這房子總給我一種很不妙的感覺。就像小孩子第一次被關進黑暗房間一樣,下意識地會産生的那種恐懼一樣。我在看見這房子的第一眼,就覺得喉頭發緊。
此時夕陽西下,太陽快要落山了,血色的晚霞更是給這間公館蒙上了些不祥的色彩。
我是個相信直覺的人。
不會在半夜去玩筆仙遊戲,我也當然不會直接在這時進入這種一看就是什麼幕後boss在的地方。我貓着腰,悄咪咪地後撤。
我對自己隐藏自己氣息的能力還是比較有自信的,幾乎能逃過對着自己血液轉化的鬼有感應能力鬼舞辻無慘的眼皮。可以說,隻要我不想讓别人發現我,那麼别人就一定不能發現我。
所以今天就先行撤退吧。明天中午再來一探究竟,或許可以直接報警舉報這裡幹傳銷呢!
我想着一看就是被寄生蟲之類的東西控制的花京院典明,覺得傳銷這理由可能還得稍作修改,或許說是研究大型殺傷性武器呢?
我還沒想出應該選取什麼報警理由,突然覺得一陣心悸,我下意識翻身離開原位,就看見一隻隼正直直盯着我。
我原先站着的地方,已經變成一片狼藉,就像是被機關槍直接掃射過一樣。
這隼?
我暗暗心驚,卻聽到有什麼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我分過神轉頭看了一眼,遠處,公館的門緩緩打開。那隻隼伸出翅膀滑翔而去,站在了公館打開的大門上。
一個腦袋像煙囪面包,穿着白色西裝,内罩一間紫色愛心黑t的男人站在門口,迎着我的視線,身體挺拔微微側身,一隻手掌心向上指向宅邸打開的大門。
“月彥小姐,我奉DIO大人的命令前來迎接你。”
DIO?
我下意識看向了二樓的窗戶,之前緊拉着的窗簾微微露出了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