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彥先生,你怎麼還在發着呆呢,難道是睡眠不足嗎?”溫婉動人的年輕婦人放下了茶盞,關切地看向了旁邊的男人。
這個被叫做“月彥”的男人有着海藻般柔順的卷發,鬓前的卷發微長,讓婦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的臉色始終蒼白,像是終日貧血,本來讓人有些害怕,但是他舉止優雅,嘴角帶着笑容,這點溫和之意又沖淡了他身上的病氣,叫人想要親近。
月彥收回了看向角落的目光,目光溫和地回望着婦人,“隻是最近公司的事情有些忙,所以熬了會夜,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覺得有些困了。”他冰涼的雙手牽起了婦人的手,話中帶着缱绻,“畢竟父親正準備将公司醫藥相關的部分讓我接手,我總得做出點表現,這樣父親大人才不會後悔将寶貝女兒交給我。”
男人的俊美面容,話中情意讓婦人羞紅了臉,她倒是不覺得月彥的手冷,隻是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去,“月彥先生您真是的......西洋那邊的藥本來就很複雜,您還這麼積極去接觸,還是要保重身體,我還是不希望您過度勞累。”
月彥抽出了一隻手,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角落,摸了摸婦人的發頂,“說起來,之後家裡可能要招待一些其他醫藥公司的人士,我們得舉辦個派對,家裡的人還夠用嗎?”
“诶?開派對嗎?真不錯。不過家裡的人夠用啦,我最近才招到一個非常好用的女仆呢!”婦人笑着轉頭,看向了角落裡默默打掃衛生的女人。
角落裡的女仆身材高挑,一直低着頭打掃着衛生。直到婦人高興地叫着她的名字,她才停下了清掃的動作,擡起了頭,“夫人,您好,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她臉上挂着标準的微笑,動作恭敬,雖然眉間無法抑制地帶着一些疲态,眼裡沒有什麼情感但不會很失禮。如果上過班的人看一眼,就能明白,這是被班味浸透的表情。
不過,婦人并沒有什麼吩咐,隻是叫了她的名字,并說這裡很幹淨,她差不多可以回去休息了。
女人臉上頃刻間綻放出一種神采,她拿着清洗用具輕聲撤退,不帶走一片雲彩。
好耶!終于下班了!
我将清洗用具放在該放的地方,換下衣服,長長地歎出上班的怨念,就準備前往下一家了。
沒錯,就是下一家。
風花雪月是有着金手指的主角的特權。像我這樣的穿越還沒收到上一份打工工資的倒黴蛋看得更清楚的是生活的壓力。
生活生活,生下來就得幹活。
在這個大正時代作為黑戶賺錢顯然不太容易。在這裡,新與舊的沖擊異常明顯。既有燈紅酒綠充滿□□的靡靡之音,也有科技發展的蓬勃生命。
我曾經誤入過遊郭,但那并不适合我打工。看到那群惡心的男人對别人動手動腳,我根本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拳頭。隻是即使拳頭揮舞到了那些人的臉上也是沒用的,交易還會繼續,一切無法改變。
但好在,我之前靠着找到了不小心走失的這位有錢夫人家的女兒,成功博得了一些好感,從而能在她們家當女仆賺點錢。
不過這點錢也不是很夠啦,所以我還繼續找了下一家進行打工。
話說回來,這家的那個看起來身體不大好的男主人今天還有若有若無一直看着我,是錯覺嗎?總不至于是他們秀恩愛時我站在那太礙眼了。
我思考了半天,也還是無法弄清楚下次究竟躲在哪裡才能躲開這種秀恩愛的行為。
不過,算了,還是先去下一個工作地點吧,畢竟那裡包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