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他繃緊着肌肉,焦急等待着下一步行動。
“把握好時間,托比歐,3--2--1!”
随着外面一聲巨響,托比歐按下了扳機。
*
我踢開了房門,人閃身躲在死角裡。
潛意識裡我總感覺有些危險,讓我抗拒着向前進。
下一秒,巨響的爆炸聲傳來,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高溫的火舌烘烤着樓道裡的我,滾滾煙霧令人發嗆。
可惡,這樣子完全是為了毀屍滅迹,恐怕下一步就要跑了。
我咬了咬牙,變身成無慘的樣子,準備上前一探究竟。
至少趁着火還小的時候,找到點什麼遺留的線索。如果完全不知道,放任這樣的危險在身邊,以後睡覺時候也别想安穩了。
可是沒等我進門,一個胸口浸滿鮮血的軀體就向我倒來。而他的嘴裡,還被塞着什麼。
是炸藥!
【THE WORLD!】時間停止!
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叫出世界。我喘了口氣,看着驟然停止的場景。
那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應該已經逃跑了。我要做的是在有限的時間裡找到線索。
我再看了一眼即将倒下的軀體,歎了口氣。
這個是完全沒救了。
繞過他,我看清了房間裡的場景--這簡直是一片混亂。
兩個穿着休閑服的人倒在地上,看起來都是從背後中槍直接死亡的,連槍都還沒來得及拔。其中一個人或許是有雙槍的,但是現在身邊隻剩下一把沒有了子彈的槍。恐怕襲擊我的人是奪走了他的槍。
我翻了翻這兩人的衣服,像是為了避嫌一樣,裡面沒有什麼特殊的标記。
從裝備來看就是一副黑.幫的樣子,隻是身上沒有更多的線索能挖掘。而且全都被滅口了,這樣沒法判斷歸屬還是有點麻煩。
我歎了口氣,有些後悔自己來晚了。雖然我知道自己是活靶子,但沒想到靠近我的人都還會被殺死。
不過這樣更加驗證了我之前的猜測--這應該是passione對于其他黑·幫的無聲震懾,任何試圖打探boss情報信息的人都會死亡。
房間裡零散擺着一些吃剩的披薩,桌子上似乎原本擺着什麼,還有着曲别針和文件袋,但現在一翻已經什麼都沒了。
廚房裡已經充滿了火焰,從空氣中的氣味上來看恐怕也有瓦斯洩露的緣故。隻是現在,就算時間暫停,我也沒法進去關燃氣閘門。而看現在的火勢,再疊加開門殺裡那個人口中的炸藥,火勢恐怕還會更大。
這一做局真是天衣無縫。
如果沒有【THE world】,就算以我的身手,即使不死也得受重傷。而且即使是現在,面對他破窗逃跑,因為火勢的攔截,我還不能直接追上去。
真是可惡。
而且火災再疊加瓦斯洩露,再這麼下去不止是房間裡的這些死屍,恐怕周遭的人也會受影響。
在夜間制造出火災,那明顯是不管周圍人死活啊。
我最終隻能找到電源,直接拉下電閘,避免可能還會引發的電氣火災。
這些樓道的消防措施簡直完全不合格,根本沒有配備滅火器。
時間差不多了。
我退出了樓道,站在了這幢公寓的後門處,預估着距離,解除了【the world】。
時間開始流動吧。
下一步就去打個火警電話吧。
我還沒來得及歎口氣,就感覺一陣異樣。
我眨了眨眼,看着盡早咫尺的電話亭,陷入了沉默。
我,什麼時候過來的?
*
“好啦,伊奇,安靜點。”波魯那雷夫一手按着伊奇的頭,一手回着消息—“好”。
伊奇嘴裡叼着一張照片,裡面正正好是幾張箭的圖像。
這其中的幾支尤其眼熟。其中一支就是和李一起消失的那個。
伊奇放下了照片,拿着自己的爪子拍了拍照片。
波魯那雷夫回完了消息,低着頭看着照片,目光裡也有些懷念。
“好啦,線索已經來了。聽說之前挖出箭的家夥就在這裡,線人打算後天和我們接頭。”
波魯那魯夫拆開了一包咖啡味口香糖放在床頭,伊奇卻不急着接過,隻是嘴裡發出點咕噜聲。
“李那家夥,真是一聲不響就消失了兩年。我們世界各地到處跑都沒遇見她呢—哎呀伊奇你别撞我了!”
波魯那雷夫揉了揉腰,忽然嘿嘿一笑,“不過沒關系,線索已經有了,說不定我們就能先找到她呢!”
“讓我看看約的地點,唔,也是在那不勒斯,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