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用武力雖然可恥,但是确實超級有用。
我摸了摸男人的手腕,确定了應該隻是脫臼而不是粉碎性骨折,忍不住松了一口氣,臉上揚起了正直的笑,轉頭回複科長的話。
“好的,科長,我馬上就來,不過現在好像有群衆需要幫助!”
聽到這話,就像是自己頭頂僅存的幾根頭發被弄亂了,科長面部僵硬,嘴唇顫抖。
呵。
看着科長緊緊盯着對面的男人,似乎這樣就能通過視線發号施令一樣,我微微側身擋住了他人的視線,握緊了對面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腕無力地垂着,看起來就像是被弄壞的玩偶。他盯着自己的手腕,呼吸變得急促,心髒狂跳,額頭上流下幾滴冷汗,然後又不敢置信地看向我。
我依舊帶着笑,看着他。他努着努嘴,張了張嘴,“對不起,可是我真的需要......”
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笑容依舊和善。
對于脫臼的手來說,即使我現在握着手的力道不大,但也是一種折磨。但好在,這樣的折磨是能讓人稍微清醒一點的。
他心中因為失去孩子的痛苦被鼓吹而起,轉成複仇的氣球,不斷脹大。從他現在的樣子來看,恐怕在“不是意外”的探尋真相的道路上掙紮了許久。
但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他根本沒有奪取他人性命的覺悟,如果因為沖動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那真是......
我在内心歎了口氣,看着對面男人吃痛的表情微微一笑,“沒什麼對不起的,普通人遇到困難當然得找警察。”
當然叫你找警察不是叫你直接拿着危險物品來找我。
對面的人愣住了,擡起了耷拉的眼皮,像是讀懂了什麼。
“還有家人吧,别放棄啊。”我小聲地對他說,在他呆滞的眼神中向前走去。
我幾乎是強行将他拉倒了臉色像是便秘了很多天的科長面前。
算了算了,既然我的“靠山”都倒了,也别指望在這裡久呆了,幹脆幹點事吧。
雖然讨厭麻煩,但是如果真的有事,那也得上啊。
“科長,好像有人求助诶,這個我們得管是不是啊。”我面露出關系戶獨有的倔強和看不懂空氣,拉住了左顧右盼的科長。
“哈哈....”科長幹笑了幾聲,眼睛死死盯着對面的男人,像是要用眼神将他身上的肉給剜下來。
對面的男人嗫嚅了幾下,想說點什麼,但他的手還在我這,在劇痛的暗示下,他還是低下了頭,不敢面對科長的目光。
嘛嘛,看起來老實了。
我松開了手,轉身面向科長。
“科長你說句話啊!”
“說句話啊!”
“話啊!”
女人的聲音響亮,簡直魔音繞耳,讓檔案科的科長隻覺得腦袋疼,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馬離開。
但是他離不開!
天知道這個女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檔案科科長看着自己的袖子。
袖子的另一頭在女人的手上,此時因為力道過大而形狀變形。按現在的力道,他再往旁邊走,那截袖子撕裂的可能性也不低。
該死,怎麼能出現這麼多變數。
這個比安奇塞來的女人就應該乖乖被挾持,然後在這場“意外”中不幸喪生。這樣之比安奇的組織内部的矛盾才能更加暴露出來!
比安奇死前最後塞進來疑似情.婦或者情報人員的家夥,竟然因為要向一個比安奇組織内别的派系庇護的嫌犯而死,這樣還不愁亂起來。
尤其是在現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候!
呵,當初和比安奇合作想要打探passione組織的boss算他眼瞎,他現在及時更正,将比安奇的組織弄得一團糟從而像passione投誠就行。
本來就應該這樣!
科長咬了咬牙,看着那個此時還在傻笑的女人,隻覺頭疼欲裂。
但是他此時又不得不擠出一個比較親切的笑容,“露娜,你說的不錯,要不這件事就先交給你了。”
他得先走!他現在可還是比安奇組織的“白手套”,如果被有心人發現他設局想投靠passione,那群組織裡保守派的瘋狗一定會咬上來的。
該死!讓他走啊!留着這個女人放在原地和這個男人就行了。就當做是比安奇的手下想要鬧起來就是了。一定要把自己摘幹淨!
科長緊張地四處看去,隻覺得他人的目光都像是窺伺。該死!再呆久一點别人絕對會起疑!倒時候再由線人傳遞過去,那群保守派還不得鬧起來。
檔案科科長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勁!
“嘶啦!”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半截袖子,又看着欣喜若狂的科長,挑了挑眉。
“科長!”我揮舞着那半截袖子,臉上很是不解,“我隻是新人呢,我該幹什麼不是得全靠科長您指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