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用一杯水調戲完水龍就離開了楓丹。
哦,不要誤會,她不是幹完這一系列壞事後落荒而逃。
準确地說,正是吃空了任務列表的前特别調查官百無聊賴地變回了貓,趴在最高審判官的辦公桌上打瞌睡,被一旁揮筆不辍的最高審判官本人提議“既然備考對你毫無挑戰,那也不要浪費等待考試的這段時間了,聽說納塔的危機已經告一段落,你不是一直好奇其他的龍,就去龍的國度看看吧”,才趕忙約了楓丹的朋友們見面的。
她本唏噓,變大後果然就和當貓時的優厚待遇告别了。水龍爸爸竟然主動開口趕人了,她隻不過體型比美露莘大了,就再也不是他的小寶寶了——絲毫不提自己随着與他相熟而日益升高的惡作劇頻率。
這不,一時言行不謹,将怨言帶出來一點,又被對方聽了正着,隻好透支今年的生日禮物,權且先做賠罪禮物了。
瑟瑟也正因為要出遠門,才找娜維娅和克洛琳德幫忙看顧芙甯娜。
芙甯娜無法對他人述說她的郁結,對瑟瑟的坦誠也隻因瑟瑟是“貓”。
不過,瑟瑟相信娜維娅和克洛琳德能夠把握界限,給芙甯娜帶去适時适度的問候,讓她不至孤獨地在負面情緒中沉淪,也不會過多探問,避免加重她的應激。
瑟瑟才失去了一個朋友,就更加珍惜其他朋友,希望下次見面,芙甯娜能夠不那麼辛苦了吧。
瑟瑟找到最近的傳送錨點,啟動,再睜開眼,就站在了璃月港熱鬧的街道上。
想去納塔,正要路過須彌,她可以從容同須彌的朋友們話别。
再一次長途旅行開始前,貓也想把上一次奇妙旅行的經曆說與她的第一位飼主聽。
不巧,她并非慣例的休息日回來,鐘離受胡桃委派,外出辦事不在。
往生堂的儀倌小姐姐疑惑地看着面前約見客卿的高大青年,明明尋訪未果,她竟從他俊朗的臉上讀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
“客人需要的話,可以留下姓名和住址,等鐘離先生回來,我就轉告于他。”
“不必了。”
瑟瑟化身的青年對着往日也對她頗多照顧的小姐姐笑得燦爛。
“既然不得見,那就是此番無緣。我下次再來便是。告辭。”
瑟瑟留下一個潇灑的背影,大步走出往生堂,走過一座橋,停在樹後背人處,才長歎了口氣。
不知為何,她可以自如現人身于那維萊特前,但一想到要以人的形态面對鐘離,就不由緊張起來,甚至拖延起來。
儀倌姐姐說鐘離不在,瑟瑟是真的在心底舒了口氣的。
她甚至不願以這具身軀最為合宜的形貌出現,而化作了相差甚遠的男性青年樣子——要不是她言談舉止扮得不像,她還想變作耄耋老人呢。
瑟瑟最真實的人類形态,不是居爾城時的豆蔻少女,也不是楓丹廷内的秾麗女郎,是這副軀體和這個靈魂的年齡兩廂折衷後,年近雙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