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老師喊道。
起初遙歌闌的手有點顫.抖,但很快平穩下來,專心緻志地盯着屏幕。
他做起事來總是比其他人更容易進入狀态。
對面選擇了比較穩妥的打法,趁剛開始還不緊張的時期,柴子奇跟他補充解釋:“對面的隊長是去年就獲得校内賽冠軍的三年級學長粟臻,冷靜沉穩,一般人很容易被他的戰術逼到破防,你作為風控更是針對對象,千萬要小心。”
“明白。”
遙歌闌神态更加嚴肅。在屏幕的照映下,眼中一片金黃燦爛。
其實分析最後可能會遇上的對手的戰術時,遙歌闌還抽空研究過幾個強勢隊伍的戰術。作為去年冠軍隊長的粟臻的錄屏更是仔仔細細看過,從中學到不少有意思的戰術。今年粟臻升到三年級,指揮能力應該更強了。
是個很強大的對手。
遙歌闌做好了輸的準備,不過在輸之前,他會盡全力對待這次決賽。
這回他們是紅方,對面是藍方。
他操控着小兵人在地圖上跑來跑去。風控小兵人不是工藝那樣的脆皮,刮兩下就死,血量至少是它的兩倍。這樣才能方便風控在地圖上跑來跑去搞偷襲。
然而對面的風控跟長了眼睛的指揮似的,每次遙歌闌想搶奪城池,對面就會派出他們的風控過來圍追堵截,一定要把他逼回A區才肯罷休。
“太恐怖了。”遙歌闌苦笑,“我們被對面吃得死死的。”
他感覺不出柴子奇有哪一步做錯了,但他們這邊就是比不上對面,要是說上次翟一航的隊伍還有破解點,這回是完全想不出來。
而且随着比賽推進,對面經濟越來越好,他們會越來越難翻盤。
柴子奇皺眉:“不要放棄,堅持到最後。”
然而他心裡也會迷茫,這樣的堅持是不是徒勞。畢竟就算全程不服輸,也沒法翻盤。
遙歌闌磨着牙,突兀地笑了,“我沒想放棄,隻是覺得,應該換種戰術,打他們一個搓手不及。”
比賽進行到一半換戰術,還不是由指揮決定?
小隊全員都從屏幕中抽出一秒,轉過頭來看他。
遙歌闌眉飛色舞,半點不因周圍的目光膽怯,“還記得我們上次比賽時的操作嗎?我們可以故技重施。”
“怎麼可能?”經濟忍不住反對,“上次那是特殊情況。”
“我的意思是,”遙歌闌說,“我們可以試着複刻一下翟一航他們的操作,趁現在經濟戰力還沒拉開差距。”
柴子奇驚愕,下意識問:“怎麼做?”
“抱團,從A1出發,走B1、B3、A3,環繞一圈,盡可能快速擊殺對面的小兵人。”遙歌闌快速道,“我想過了,現在能讓我們赢的隻有擊殺小兵人,拿獎勵分。”
常規方式被對面壓制得死死的,隻有獎勵分,給得很慷慨,且不需要長期維護,可以說搶一分就多一分希望。
柴子奇猶豫了一下,說:“好。工藝、經濟和戰力現在把該點的都點上,不要留技能點,然後大家到A1集合。”
很快,6個小兵人站在一起,等待指揮發布下一道命令。
“走。”柴子奇說着,工藝憑借更高的速度走在前面,指揮帶隊走在後面。
遙歌闌盯着地圖上方出現的任何小兵人,一旦發現果斷上前錘人。對面戰力震驚地看着大部隊,指揮已經扛起搶朝它射擊,命中。對面戰力想跑,但工藝堵在他的必經之路上,輕輕刮走它最後一絲血皮。
“成了!”
己方經濟一下子提升了不少,柴子奇雙目發光,奪完城池,帶領大部隊繼續前進。
對面戰力在隔壁機房疑惑發問:“隊長,他們這是什麼打法?”
目前遙歌闌這邊的經濟還沒完全超過他們,因此對面還不至于太緊張,隻是對他們的打法産生了疑惑。
粟臻沉思了一下,說:“他們這打法,給我的感覺就像剛才換了指揮。剛才打得和我們一樣求穩,但現在就跟瘋子一樣,完全不計後果。”
這樣的戰鬥看起來爽,所向披靡,但在粟臻這種老手眼裡很快就能發現弊端,比如看到對面在A1集合的時候他們也集合隊伍從C3到A3,直接把A3城池打成篩子,對面一樣損失慘重,靠擊殺漲的那點經濟可能還不夠修城池的。
但這樣的操作他們應該不會搞第二次。
粟臻想法輕松,隻是讓B2B3的小隊成員暫時撤離,不要被對面集火秒殺送績點。對于後續安排,他并未調整。
然而打過一輪,對面提升技能點後,竟然再次集結隊伍,這回從A3出發,和之前走的反方向,浩浩蕩蕩地朝他們奔來。
此時藍方小兵人散落在地圖上,可以看到部分人正在奪回B區城池。
“指揮?”小隊成員看着粟臻,等待他下令。
粟臻皺眉,這樣被騷擾也不是辦法,他要給對面一個教訓。
“工藝和我留在C區看守,其他人跟我從C1走,到A1把他們的城池摧毀或者奪過來,讓他們的機械報廢。”
他下完命令沒多久,紅方小兵人開始搶奪B3城池。那邊藍方剛剛收回,隻能吃經濟點,還沒添加任何機械,被奪走也不算虧大。
四個紅方小兵人鬼鬼祟祟地越過B1沖到A1,這時紅方風控突然發現哪裡不對:“指揮,他們這個城池怎麼感覺這麼……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