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你追我趕,對面緩慢拉回優勢。
對面的操作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别的,遙歌闌困惑地問柴子奇:“我們這邊經濟為什麼漲得比他們慢?”
柴子奇想了想:“那邊的工藝應該從頭到尾都在輔助,他們肯定提升了工藝加成。”
工藝加成提升一次漲幅很小,遙歌闌之前都沒發現比賽後期還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他看了眼時間,若有所思:“對面的經濟也很可怕,能把數據算得這麼巧。”
對面拉回優勢的時候,他們這邊已經沒有搶奪城池的機會了。
時間到,背後的老師唉聲歎氣,“可惜,就差一點點。”
這時候老師看遙歌闌的眼神變了,想起一開始陰陽怪氣責怪他的話,不禁有些後悔,給自己找補:“同學,你是一年級學生啊?你還挺有天賦的,之前是我錯怪你了。”
“呼,結束了。”沈思楠站起來撐懶腰,活動手臂。
柴子奇笑了笑:“大家辛苦了,這周六咱們出去聚餐吧,算是給這段經曆畫上句号。我請客。”
隊友拍拍他的肩,不知道是不是安慰。遙歌闌回過神,沒有再管屏幕上相差無幾的數據。
雖然他也想一直赢到最後,但他清楚自己并無相關經驗,能走到現在都是超常發揮。
第二名的獎金是五百。
他盤算着,這點錢加上自己這段時間打工的收入,是不是能帶夏沛枝去遊樂園玩一天。自從來到光輝城,他和夏沛枝還沒好好出去逛過,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裡待着。
地下城沒有大型娛樂設施,夏沛枝應該會感興趣。
他想起柴子奇剛剛說的聚餐,不好意思地笑:“我可能去不了,周六我得去看妹妹。”
柴子奇問了一下妹妹在哪兒上學,便說:“那你把她帶來,跟我們一起吃頓飯。”
遙歌闌說好。
幾人說着走出機房,粟臻看到他們,友好地伸手打招呼。丁浩臉又紅了。
粟臻快步朝柴子奇走來,和他握手,誇道:“剛才差點輸給你了,沒想到才半年,你進步這麼大。中間那段你怎麼想到的?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氣勢。”
柴子奇一看就知道他誤會了,連忙搖頭,“中間不是我指揮,是這個學弟。”他指着遙歌闌。
“學弟?”粟臻吃了一驚,“他才一年級?”
“他挺厲害的,”柴子奇說起來有種挖到寶的自豪,“他學東西特别快,之前和我比拼裝手速,他赢了。”
粟臻不可思議地看着遙歌闌,“這種潛力,我覺得能保送熱博塔。”
這兩人把遙歌闌誇得有些不自在,于是隻笑,不說話。
等到周末,遙歌闌帶夏沛枝前往餐廳地址,學姐學長已經就坐。沈思楠看到夏沛枝的橙色頭發,穿一身黑色校服,眼前一亮,站起來摟住她。
“這就是你妹妹吧?跟個小老虎似的,真可愛。”
又對夏沛枝說:“妹妹,你今年多大,在哪裡讀書,讀幾年級,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夏沛枝挨着她坐下,眨巴着溜圓的大眼睛,“十一歲,在群輝中學,讀中學一年級,學校裡挺好的。”
沈思楠漸漸皺眉,轉頭低聲對遙歌闌說:“怎麼在那裡讀?那邊是私立,比公立學校貴。”
“是嗎?”遙歌闌吃了一驚,實際上他隻是受教導主任推薦就去了那邊,從沒想過中學還有公立和私立之分。地下城隻有公立學校。
沈思楠是知道遙歌闌家境的,便對遙歌闌說:“要不給她辦理轉學?我去問問,公立應該會收。”
“我要轉學!”遙歌闌還沒說話,夏沛枝搶先喊道。
某些話她雖然聽不太懂,但“貴”這個字眼是貧窮的疤痕,輕輕一碰就疼。夏沛枝舍不得讓哥哥多花錢。
遙歌闌反而有些擔憂:“小枝,你現在轉學就沒辦法和現在的朋友聯系了。”
“沒關系!”夏沛枝毫不猶豫。
柴子奇默默聽着,看夏沛枝的态度,貼在遙歌闌耳邊說:“轉吧,群輝中學有很多鷹派家庭的孩子,她在那裡可能……”
他甩了個眼神,微微搖頭,嗓音更低,“……交不到朋友。”
遙歌闌瞥着夏沛枝,捂住她的耳朵,問:“光輝城裡,鷹派成員很多嗎?”
“光明議會裡128位議員中,鷹派占比超過半數。”
遙歌闌聽說過光明議會,也就是光輝城最高政治權利機關。光輝城很多決策都是由光明議會投票決定,一項決策票數超過2/3便能通過。
而鷹派占比超過半數,意味着他們有政治上的極大優勢。
強大的權利會形成虹吸效應,吸引更多人加入,且大部分人會以成為鷹派議員或認定成員為榮。
“那花派呢?”遙歌闌好奇。
“花派占比不超過1/3。剩下一部分是中立人員,在各種保障加持下進入議會,一般能反映民衆意願。”
遙歌闌懂了,難怪鷹派的教導主任那麼嚣張,花派的老師卻隻能偷偷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