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綱在哪?”
“誰知道……诶你幹嘛去?”
“去找他。”
“不是說把阿黛莉娅送走再跟他解釋的嗎?喂,這幾個文件怎麼辦?!”
Giotto不再理他,離開了辦公室,盲目轉了兩圈無果後他點亮戒指來确認綱吉的位置,徑直來到了綱吉的卧房前。
敲門沒有回應,門也沒鎖,Giotto開門進去發現房間空無一人,桌子放着沒有吃完的酥球以及和他呼應的彭格列齒輪,他拿起齒輪,愈發不安。
腳邊傳來嗚嗚的聲音,他低頭看到腳邊的納茲,Giotto蹲下身,摸了摸金色的小獅子。
“納茲,阿綱在哪?”
納茲叫了一聲,接着跑了出去,Giotto跟着他一路跑到大廳,剛好看到從外邊回來的阿黛莉娅,納茲懼怕地躲到Giotto的身後。
“Giotto哥哥……”回來就撞上Giotto的阿黛莉娅明顯有些心虛,故作平常的動作反而更加不自然,“你忙完……”
“沢田在哪?”
“沢田?沢田……我沒看到……”
“說!”
她亂飄的眼神早已出賣了自己,Giotto眉頭一皺,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怒視阿黛莉娅,步步逼近,阿黛莉娅也害怕地慢慢向後退去。
“嗷嗚!”
納茲朝Giotto叫了一聲,又向外跑去,Giotto領會,再次看向阿黛莉娅。
“雨月!”他叫着剛從會客廳聽到聲音出來的朝利。
“在。”察覺到緊張的氛圍,朝利也嚴肅起來。
“在我找到人之前,看着她哪也不許去!”
說罷,他便跑出門去。
他跟着納茲,一路來到了懸崖,心中的不安攀升到了頂峰,他急切地大聲呼着,喊着,叫着綱吉的名字,祈求她快點出現,直至看到納茲停在崖邊,看到崖壁上的手鍊。
“阿綱!!!”
Giotto的心驟然縮緊,他看着無情翻湧的海浪卻找不到一絲可尋的蹤迹,下一秒,他縱身一躍,身影沒入冰冷的海面……
不知過了多久,渾身濕透的Giotto邁着沉重的腳步慢慢走進了大廳,頭發、衣服流下的水在身後拖着一條長長的水痕,三位早已等候多時的守護者驚呼着迎上。
“阿黛莉娅已經全部交代了。”突然被G提起,一旁的阿黛莉娅吓得一抖,“小鬼呢?”
見他不說話,藍寶連忙安慰道:“别擔心,他一定用火焰飛到哪裡去了……”
“他的指環在我這。”Giotto冷冷答道。
他的話讓三人倒吸一口涼氣,那裡的險峻,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她為什麼還在這裡?”
三人看向瑟瑟發抖的阿黛莉娅。
“啊這,因為你跟朝利說……”
“現在,立刻讓她滾出這裡。”
“Giotto哥哥!饒了我吧,我真的後悔……”
再無忍耐可言的Giotto突然擡手,鉗制住阿黛莉娅的下颌,她痛到不敢發聲,那股力道仿佛下一刻就能捏碎她的骨頭。
“閉嘴。”冰冷的聲音下,是隐忍到極緻的盛怒,阿黛莉娅恐懼地看着Giotto,那雙被憤怒填滿的眼中,是毫不隐藏的殺意。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滾出我的視線。”
他松了手,驚魂未定的阿黛莉娅拔腿向外跑去,她跑到門口,雙腿發軟,手腳并用地爬上彭格列給她備好的馬車,很快消失在門口。
“就這麼放她走了?!”藍寶看看外邊,又看看Giotto,滿臉地不可置信,“那阿綱……”
“綱君不會有事的。”朝利拍了拍藍寶,也看向Giotto,“G已經派人沿着海岸線去找了。”
“我們也去吧!現在就去!”藍寶焦急地喊道。
G和朝利一左一右攬住Giotto的肩膀,Giotto一愣。
“嗯,走吧。”朝利應道。
“行了,收斂些吧,搞得就你一個人很擔心一樣,一定沒事的。”
Giotto點點頭,過度的擔憂使他有些失了方寸,他摸着放在胸口的彭格列齒輪,迫使自己冷靜一些。
阿綱,你究竟在哪……
彭格列遠處的海岸,海水一層又一層地沖刷着沙灘,離岸邊不遠處,一個身影突然破水而出,劇烈地大口地呼吸着。
綱吉扶着礁石站起身,長距離的潛泳早就将她的體力透支,她低着頭,慢慢向岸上走去,樣子有些狼狽。
這時,一雙黑色小皮鞋踩在沙灘上,成熟的黑禮帽下,是迎風搖擺的彎曲鬓角。
“Ciaos。”
稚嫩的童音響起,綱吉猛地擡起頭。
“距離約1869米,用時27分27秒。”他看着手上綠色蜥蜴狀的手表,得意地勾起了嘴角,“有進步了啊,蠢綱。”
綱吉站在水裡,怔怔地望着沙灘上的身影不敢相信,她嗫嚅着嘴唇說不出話來,眼眶忽然一酸。
“還站在水裡做什麼?”腕上的表變形成為那把再熟悉不過的手槍,在手中熟練地轉了轉瞄準綱吉,“需要我賞你一發子彈嗎?”
綱吉破涕為笑。
“Rebo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