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飛白的速度很快，但暗部也依舊窮追不舍，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密林中，不斷移動的暗部在樹枝間穿梭，他們的速度很快，與飛白的距離不斷縮小。

飛白向後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嘭嘭嘭！”

起爆符的聲音響起，延緩了一部分暗部的腳步。

卡卡西躲避開爆炸後，一鼓作氣的再次沖出，他的眼神堅定。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把飛白帶回去。

他已經可以看到飛白的背影了！

這個時候的飛白想必已經沒有太多精力了，也是他帶回他最好的機會。

卡卡西眼神暗了暗，腳步再次加快。

飛白确實消耗很大，在團藏那裡他一直在維持着自己的領域荒寂，瞳力消耗很大，再加上之後在宇智波的戰鬥。

現在的飛白比以往的速度要慢很多了，而且體力也有些透支了。

他是想要使用奈彌直接穿梭空間到印記處的，但是現在也有點勉強，還是等查克拉再恢複一些吧。

“跟我回去吧，飛白！”卡卡西縮小着兩人間的距離，努力的試圖說服飛白。

飛白淡淡的看了卡卡西一眼，道：“你不會不知道我現在回去，會是什麼結果吧？”

他殺了高層團藏，幾乎全滅了宇智波族人，叛逃的事已經闆上釘釘了，就算是他現在回去，等待他的也隻是被處死。

卡卡西顯然也明白了飛白的意思，心中一窒，眼神中帶了些悲傷。

為什麼，為什麼他做了這一切呢？

“為什麼你要殺了你的族人？”

“這不是你該問的。”飛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跟我回去吧，飛白，我會保護你的。”

卡卡西挽留着飛白，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出了邊界線，飛白就徹底成為叛忍，他們就真的是敵人了。

飛白扯開嘴角，似乎在嗤笑卡卡西的天真。

“為什麼要到今天這一步呢？我不明白，飛白…”

卡卡西的語氣中有着茫然，也許，他再多關心一下他，現在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明明早就發現了不是嗎？

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叛逃這一條路呢？

飛白心中微歎，看了一眼遠方，他現在已經要出木葉邊境了。

他緩慢的降下速度，輕巧的落到空地處，卡卡西也緊随其後。

卡卡西上前兩步，飛白制止住了他，道：“不要再挽留我了，卡卡西，這一切都是我的選擇。”

卡卡西摘下了面具，看着冷漠的飛白，無力的垂下了手“你的選擇…嗎？”

初生的陽光映照在兩人的臉上，為飛白眼底鍍上了一層細碎的流光。

他正面迎着晨曦，沒有去看身後卡卡西的神情，而是語氣淡淡的道：“現在留給你的隻有兩條路，我的卡卡西隊長。”

“什麼……？”

“殺了我，或者被我殺死。”

近乎絕情的話打在卡卡西心間，卡卡西也不氣餒，握緊了手中的刀，道：“我不會殺你的，或許還會有第三個選擇不是嗎？”

他故作輕松，但細看下，他的眼底都是痛苦，與飛白的冷漠對比，諷刺極了。

如果不是彼此心中知道，誰能看出來一天之前他們還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呢？

卡卡西不想傷害飛白，但他也不确定飛白到底在想什麼，把他們之間的感情當作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挽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