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刺耳的金屬聲音響起,兩人刀相交的地方也迸發出了火花。
兩人分開,各自落在兩旁。
止水橫着刀,墨鏡下的眼睛幽深,他的鬥笠已經在剛剛的打鬥中被挑飛了,他緊握着刀,大腦運轉着。
這确實是他遇到過很棘手的一個敵人了,要害被刺穿也能活下來。
随即,他閃過一絲靈感,既然如此,他試一試斬下他的身體部分吧。
被斬下的部分還能重新恢複嗎?
不過一寸長一寸強,剛剛的對戰中他的刀也有些劣勢。
而且飛段的飛鐮十分靈活,伸縮自如,止水還要謹防被刀劃傷,就更加放不開手腳了。
飛段瘋起來可以以傷換傷,但止水不行。
飛段再次揮舞鐮刀,瘋狂的進攻,甚至止水捅在他身上的傷他也毫不在意。
他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這個人獻給邪神!
三段鐮刀險之又險的飛過,直接将止水的墨鏡挑飛。
止水瞳孔一縮,身子一扭,迅速後撤。
鐮刀回勾,從止水身側劃過。
“哦哈哈!你隻會逃跑嗎?”飛段癫狂的大笑,但一直沒能取到血也讓他的攻擊越發急迫。
止水的三勾玉寫輪眼鎖定着飛段,他結印發動瞬身術,分身化作殘影,看不清虛實。
身上越痛,動作就越淩厲,飛段硬抗着止水分身的攻擊,鐮刀與短刀叮叮當當的對戰數下。
事實上,飛段的體術很強,連續的攻擊讓止水都有些招架不住。
兩人腳下同時用力,蹬出一個深深凹陷的腳印。
白光閃過,随後,血滴滑落天穹。
兩人身形交錯,都是拿着武器保持着攻擊狀态。
‘嗤!’
衣料的撕裂聲響起,一隻斷手應聲飛起!
剛剛那一擊中,兩人幾乎是以傷換傷,飛段被止水斷了一臂!
而止水肩膀上的布料也被劃破,血珠滲出。
飛段笑了起來,完全沒有去管地上的斷臂,他手握三段鐮刀,緩緩的向着地上的那處血色圖案退去。
止水皺眉,暗道不好,被拿到血液了嗎?
随即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條斷臂,沒再去管。
瞬身消失,殘影化作實體,止水再次出現在飛段身旁揮刀。
‘當!’
飛段豎起鐮刀,擋住了止水的進攻。
他腳步不停,一步步的後撤到了地上那道暗紅的圖案中。
止水警惕的看着飛段,手中握緊短刀。
飛段勾起肆意的笑容,将鐮刀豎在身前,張嘴,伸出舌頭。
他舔去刀身的那一抹血色,殷紅的舌頭上帶着血迹。
儀式…成立!
“嘗嘗疼痛吧!”
身上的皮膚顔色消失,他的身體一瞬間變為黑白色,白色的骨架圖案繪制在黑色身體上,帶來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他用單手抽出腰間儀式用的黑棍,一甩手,那黑棍化為一根尖銳的黑矛。
他的眼睛瞪大,臉上帶着嗜血又殘忍的笑容。
閃着寒光的矛尖反轉,竟然對準了他自己!
随即,他狠狠的将黑矛向着自己刺去,矛尖立刻穿透了他的腹部!
疼痛讓他越發的愉悅,視線中,那個一直蹿的很快的人捂着腹部跪了下去。
“疼痛的感覺怎麼樣?哦哈哈哈,不過你很快就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