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隐村,某間屋子内。
一盞暖黃明亮的燈照耀着屋内,鼬微微低頭跪坐在桌前,空氣中飄着香甜可口的奶油香氣。
桌上,寫着:飛白,生日快樂的蛋糕擺放在中間。
是烘烤正好的蛋糕胚附上了精心制作的奶油,奶白的奶油上點綴着顔色飽滿的草莓。
是他親手做的。
他做了很久,才做出了這個最令他滿意的,作為他送給自己摯友的禮物。
牆壁上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走着,明明是另一人的家,主人卻遲遲不歸。
鼬已經習慣了等待,等着飛白。
腦海中浮現出飛白剛剛回複的話,讓鼬稍微打起了幾分精神。
他在心裡想着,應該是有事情耽誤了吧。
片刻間,空氣似乎扭曲了一瞬間,下一刻,一個身影出現。
鼬的眉間帶了幾分柔和的笑容,他起身迎接。
飛白剛打了個招呼“鼬喲—”
語氣拐了個彎,他眼中還帶着茫然,似乎在尋找鼬的身影。
他的身影踉跄了一下,直線走成了曲線,像是走在雲端一樣。
鼬的臉上帶了幾分迷茫和疑惑“飛白…?”
鼬趕忙過去攙扶着飛白,眉頭随即微皺,他聞到了飛白身旁頗重的酒氣。
是跟朋友喝了酒嗎?說要跟他一起喝酒,卻先喝醉了啊。
“我去給你準備醒酒湯…”
喝醉了,會難受的吧。
鼬将飛白扶到床邊坐下,轉身就要走向廚房。
“不用…”飛白捉住了鼬白皙的手腕,微微回拉。
鼬被飛白的力道帶回,他好聲好氣的勸着飛白“宿醉會頭痛的,明天醒來會難受。”
雖然鼬并不知道喝醉的感覺,但是也曾經聽同伴們說起過。
像是在勸小孩子一樣,明明比飛白小,他的語氣卻像是在勸自己家的弟弟一樣。
飛白語氣拉長“我沒醉啦—”
鼬無奈一笑,并不相信一個滿身酒氣的人說自己沒醉,他妥協的說了一連串的好“好好,你沒醉,那現在就睡覺好不好?”
飛白語氣含糊,鼬沒聽清,微微低下頭聽着。
“好難受…”微醺的酒氣噴灑在鼬的耳廓,聽見飛白的話後,他有些無措。
“哪裡難受?是頭痛嗎?”
“就是好難受~”飛白抓着自己上衣的脖領,眼中有些無助。
他的上衣被抓的淩亂,松松垮垮的衣服露出大片胸膛。
鼬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就是覺得飛白現在的狀态有點奇怪。
“先躺下,是身上難受是嗎?”鼬沒有慌亂,冷靜的詢問。
鼬幫飛白脫下上衣,飛白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他的肌肉緊實,線條流暢,像是蟄伏的獵豹。
他腹部的肌肉順着走向隐匿于褲腰中,引人遐想和探究。
不可避免的,鼬觸碰到了飛白微燙的肌膚,他皺眉,暗道:難道是發燒嗎?
他微微俯身,手掌覆上飛白的額頭量着溫度,随後他收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溫度是正常的,那究竟是哪裡難受?
鼬眼中浮現出疑惑。
随即他的得到了答案,飛白把鼬拽倒在床上,一下一下的蹭着鼬。
鼬被拉倒在柔軟的床.上,他被束起的黑發也散亂的鋪在床.上。
鼬從迷茫到震驚,然後僵住。
“等等…飛白!你清醒一點!”
他的語氣帶着急迫和不可置信。
飛白現在的情況,鼬當然明白,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這麼晚了他去哪裡找人啊!
不知道現在風俗店接不接這個業務啊,鼬有些頭疼。
“先放開我,我去給你找人。”
“我不要,我隻要你~”
飛白才不要鼬給他找什麼人,很奇怪欸。
“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飛白,你到底喝了多少!”
鼬有些保持不了冷靜了。
如果鼬現在能起來,他一定會抓着飛白的衣服讓他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