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會制裁他的。”
毫無感情的聲音低沉回蕩在帕拉迪島老舊的教堂地下室,忽明忽暗的蠟燭也終于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暗風吹滅。
地下室陷入一片黑暗。
但黑暗卻一點也沒有影響其中的三人,仿佛黑夜與白晝都一樣。
“神嗎…”
大蛇丸喃喃低語。
“所以,神無所不能嗎?”
神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嗎?就像人類一樣。
也會有懦弱無能的時候嗎。
“嗤。”飛白輕嗤一聲,“那隻有神知道。”
“呵呵。”大蛇丸微低着頭,發絲垂下,遮蓋住充滿興味的雙眸。
“對了,那個小孩,他似乎闖進了我的實驗室。”
半響,大蛇丸像是才想起來一樣,說着。
實驗室,是位于店鋪内,門後的地方。
那裡是大蛇丸私自劃分出的實驗室,飛白并不感興趣,所以很少會去。
他的金瞳熠熠生光,似乎在期待飛白的反應,但也沒有太過光明正大。
“哦?什麼小孩?”
“你新收養的那個,我也剛剛收到消息。”小白蛇纏繞在大蛇丸的胳膊上,吐着信。
“利威爾?什麼時候的事?”
最近收養的小孩隻有利威爾一個。
“大概…半小時之前吧。”
飛白側過頭,一瞬間就已經明白,卻又無所謂的平靜着說道:“是嗎,他不是會好奇的打開實驗室門的小孩吧。”
一身黑的絕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他哼哼一笑,啞着嗓子嘲笑道:“某人的手還是那麼不老實。”
絕就差說出大蛇丸的名字。
“不要随便扣一頂帽子過來,絕,我的查克拉已經快要耗盡了,感覺不到也很正常吧。”大蛇丸微眯着眼,豎瞳中帶着蛇類專屬的冷血。
在這個世界,查克拉的唯一補充途徑就是門開啟時。
但門隻有每三個月才能開啟一次。
所以他們現在不經常使用忍術等會消耗能量的東西。
“呵呵,我先走了,飛段那邊還我要去看着。”黑絕也不再反駁大蛇丸。
“嗯。”飛白颔首。
随即,他看向大蛇丸道:“然後呢,那小孩怎麼樣了?”
說起來,還是有點在意那個小孩的。
“大概…狀況不太好吧。”大蛇丸補充道:“你也知道,實驗室裡的東西可不能小孩子能玩的。”
“真是…”他無奈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去的,明明我還加固了封印。”
“這樣嗎,最好還活着,畢竟那個小家夥可是我看中的人。”飛白臉龐依舊平靜。
“……”
利威爾一直不明白。
——父親,是什麼樣的。
那個人又為什麼把自己帶了回來。
明明他這樣的小孩,在地下街随處可見。
“我叫吉恩·巴赫,他們的姓都是巴赫,我們都是院長的孩子,所以都是跟院長的姓哦,你呢?”
“我沒有姓,就叫利威爾。”
“什麼啊,撒拉弗哥哥肯定也有姓的吧?你沒有跟他一個姓嗎?”
“…沒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媽媽的姓。
他們之間似乎隻有血脈連接,媽媽的溫柔也隻存在他一個人的記憶中。
但,和那個人不一樣,他和撒拉弗甚至連血脈的連接也沒有,他清楚這一點。
因為他是被撿回去的。
他隻是衆多可憐小孩的中的一個。
所以,怎麼能奢求太多呢。
“父親是什麼…?啊,父親是和母親一樣的,不過母親的愛更溫柔細膩,父親的愛更無言。”
院長的臉龐清晰的映照在黑色的瞳孔中。
他那麼告訴一衆沒有了父母的,好奇的小孩子們。
院長笑着解釋說,他就是類似父親或哥哥,什麼都好的那種角色。
所以,就算爸爸媽媽離開了也沒關系,還有他在。
事實上,福利院的小孩們也都将他當做父親一樣。
可是利威爾不屬于那裡,他是被小孩子們羨慕的,唯一住在撒拉弗家裡的孩子。
那,撒拉弗是他的什麼人呢?
父親…哥哥,還是什麼。
這個答案,隻能自己去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