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訓後氣喘籲籲的利威爾扶着膝蓋,大口喘着氣,汗珠順着發梢如同斷了線的小珍珠,一顆顆的掉下。
他眼中的倔強依舊鮮明,是在意識到身體跟不上腦海中的動作時,對自己的惱怒。
同時,也有着面對體型的差異,與未成年和成年男子力量懸殊的那種不服氣。
“怎麼可能,這麼久了,你不可能一滴汗都沒有吧?怪物嗎!?”
利威爾敏銳的注意到了在一旁眯眼笑着的飛白,那人跟他完全相反!
不僅沒有氣喘籲籲的喘着氣,也沒有一點汗水流下!
“因為利威爾是小孩子嘛…我可是成年人喽,體質完全不一樣的。”
飛白聳了聳肩,無比自然的說着。
“嘁…”利威爾撇過頭,雖然不想承認,但似乎是這樣的。
小孩和大人的差距…真的有那麼巨大嗎?
所以,趕快長大就能打敗他了吧?
“啊…美好的一天要結束喽,回去吃點什麼呢?小利威爾?”飛白大大的抻了個懶腰。
“時間還早吧?再多訓練一會兒吧,我還可以。”利威爾已經平緩了呼吸,說着。
飛白卻搖了搖頭,道:“不行哦,一口氣吃不成胖子,要訓練什麼時候都有時間,現在最重要的是陪我一起吃飯~”
“呼…”汗水像是夕陽下的結晶。利威爾烏黑的睫毛垂下,看着自己已經布上薄繭的雙手,失望道:“還是不行嗎…”
已經走出幾步的飛白幾乎全身都被藏在了鬥篷下,此刻正駐足回首看向他,道:“怎麼了?”
“一副悲傷的要哭出來的樣子。”
“喂…”利威爾張了張嘴,驚訝的看着走到他身邊的飛白——手中拿着的那柄匕首。
很漂亮。
這是利威爾看到它後的第一感覺。
像是漂亮又耀眼的紅寶石,匕首柄上的赤鳥也栩栩如生。
匕首被握在手中時是溫熱的,但是利威爾沒有去想這是不是飛白握熱的,而是想着:這個竟然會自己發熱嗎?好神奇。
因為利威爾知道,飛白的那雙手永遠都很冰冷,就像不經意間對視時,他眼中的寒冷一樣。
“它叫鴻鳴。”飛白語氣帶着懷念,看着那隻送到利威爾手中的匕首道,“關于它,有一個故事哦,是愛神與背叛者的故事,你要聽嗎?”
“哈?”
利威爾早就跟之前一聽到有故事聽就乖乖坐好的小孩子不一樣了。
這一切也都是因為飛白!
某天,利威爾好奇的問飛白:“那些故事究竟是怎麼被記錄下來的呢?”
結果得到的答案是——
“我剛編的,你還要聽嗎,那我再編幾個。”
……
“你要把它給我嗎?”利威爾愛不釋手的摸着刀柄。
至于故事什麼的,就不必了吧。
“嗯,送給你了。”
“畢竟利威爾那麼看着我,我就已經心軟了嘛…它會代替我保護你的。”
“保護我?我會用它保護你,等我能打過你之後!”利威爾認真承諾。
“哈…哈哈哈—”飛白錯愕了一瞬,随即不知道為什麼大笑起來。
他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生理性眼淚,頗感欣慰,“嗯…一個遠大的理想,但是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哦,嘛…不過如果是小利威爾的話,應該可以期待一下。”
利威爾皺了皺鼻子,對飛白話裡的一絲輕視感到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