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像是神明的手筆一樣美麗。
他就站在星空下,聖潔的月光溫柔的勾勒他的輪廓,白色的發絲也好像在發着光。
那雙眼與天空似乎遙相呼應,湛藍的像是神明的眼睛一樣。
飛白在看着天空出神,而利威爾在看着飛白出神。
連鐵質的食盒燙手都有些感覺不到了。
還是回過神的飛白提醒了他。
飛白從利威爾手上接過食盒,抱怨道:“幹嘛拿這麼燙的東西,你手都燙紅了。”
“沒關系,我沒覺得燙。”利威爾下意識解釋着。
他空了的手放在身後掩飾的握成拳,手心卻已經傳來了微微刺痛感。
“手給我。”飛白把食盒暫時放在了粗壯的樹杈上,向利威爾伸出手。
利威爾乖乖的攤開手。
随後手心一涼,随着涼意,刺痛感似乎瞬間消失了。
不過…
利威爾垂眸看着放在自己掌心的飛白的手,感覺心裡有點暖暖的。
這個家夥還是這麼會照顧人啊。
一點自覺都沒有。
飛白又捏了捏利威爾的手,保證自己的治愈術全部用到了,才松開了手。
他的手很涼,所以能很好的掩蓋這些小動作啦。
飛白兩個人肩并肩的坐在樹杈上,安靜的吃着利威爾帶來的食物。
晚餐是肉罐頭搭配小麥面包,飛白吃的還不錯。
“你剛剛在看什麼?月亮嗎。”
“是啊。”
“在找輝夜姬嗎?”
利威爾一副覺得幼稚的語氣。
“開什麼玩笑,月亮上怎麼可能會有輝夜姬。”輝夜姬明明在他宅子裡澆花呢。
“哈?”
利威爾額頭垂下黑線,“把你自己說過的話否定了啊。”
明明他說過月亮上會有輝夜姬之類的吧?
“那都是騙人的把戲,又不是騙我自己的。”
飛白無所謂的聳肩。
利威爾:…好有道理。
“隻是在想事情,才看着一個地方發呆啊。”
“真是不知道你都在想什麼。”
“什麼都想一點…可能我天生就喜歡胡思亂想?”
他空閑的時候總是喜歡想一想要實行的目标、想一想之前發生過的事還有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想一想經曆過的那些美好的那些事。
也有些時候不知道幹什麼,才讓自己想事情。
因為沒有目标的話,很容易陷入虛無啊。
利威爾又嘟囔了一句什麼,飛白沒有聽清,但也沒追問。
“利威爾加入調查兵團,有找到什麼目标嗎?”
“目标?”
“總不能一直因為我吧?那就太粘人了吧,小利威爾?”
利威爾不滿的說着:“别太自戀了。”但也說不出來自己的目标。
飛白拄着臉,看着遠處,不經意的說着:“我說啊,我想要利威爾找到自己的意義,不要為了我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人到最後就隻能剩下自己。”
為了别人,到死了就什麼都剩不下了。
總要為自己的理想啊、信仰啊、執着啊這種東西去努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