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白看了看烏利的态度,口中發出一聲輕嗤。
“就是在等死啊。”
“始祖巨人,你既然不想有改變,那就拉着帕拉迪島的這一百多萬人一起去死好了。大家死了之後也能是個伴。”
飛白故意出言激烏利,不過烏利早已人老成精了。
他還有着不知多少任始祖巨人的記憶。
“你不是島上的人。”
烏利沒有接飛白這番拷問道德的話,他自顧自的詢問。
“我是曉神教,飛白。”飛白的目光沉寂了下來,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也沒有用帕拉迪島的化名作為介紹。
“果然…撒拉弗也是你的假名字吧。”
烏利雖然身處偏遠,但他是這一任的國王,所以他對于外界的消息都十分清楚。
從曉神教與城牆教打擂台的時候起,這個曉神教的神父信息就已經送到了他的手上。
不過對付曉神教卻不是他下的令,是手下的人自然的擁護。
“你把這個消息給我的目的是什麼?”
烏利慢悠悠的拄着拐杖,席地而坐,臉上表情和善。
肯尼揚起了看熱鬧的笑。
“世界被馬萊迫害已久,外界已經掀起了戰争,帕拉迪島不可能置身事外。”
想獨善其身或者靜靜的毀滅?馬萊不會同意的。
迫害這個詞,艾爾迪亞人再熟悉不過。
千年前,艾爾迪亞人迫害馬萊,千年後,馬萊也成為了迫害他國的人。
但這個理由,不足以讓烏利幫助飛白。
“你想死,其他人不想。”飛白唇角一掀,露出一抹冷笑。
烏利:“如果帕拉迪島再次以巨人的力量迎戰,也就是再次重複千年前的一切。仇恨、恐懼、失望。”
烏利搖了搖頭,道:“艾爾迪亞人無法再經曆一次這一切了。”
肯尼:“說到底,不過就是戰争。”
飛白道:“始祖,世界期望毀滅帕拉迪島。而我在乎的人還在這裡,我就不可能看着這一切發生。”
肯尼歪了歪頭看向飛白,發出一聲疑惑:“哦?”
飛白沒理他,那雙稱得上璀璨的湛藍眼眸隻是平靜的注視着烏利。
“我并不是在跟你請求,而是在給帕拉迪島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由我來做,那麼帕拉迪島就再無選擇的權利。”
烏利:“我無法違背不戰之約。”
他的語氣已然有些松動。但烏利确實什麼都做不了。
他隻能更改島内人的記憶,無法發動城牆巨人。
“抱歉…我什麼都無法做到。”烏利的臉上已經隐隐出現了悔恨和淚意。
沒有人知道在繼承始祖巨人前,烏利是多麼的意氣風發。
也沒人知道,現在的烏利心中是多麼無能為力。
他愛着自己的子民,又隻能看着這座島走向滅亡!
“不,你還有能做到的事情。”飛白彎下腰,右手搭在了烏利的肩上,語氣低沉。
“你能夠決定,下一任始祖巨人的人選。”
他的語氣像是露着尖刺的蠍子,明晃晃的露出了自己的殺氣。
烏利猛然一驚,身上遍布寒氣!
他一把揮開了飛白的手,飛白也沒惱,隻是笑吟吟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