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定失敗。]
系統的提示在腦海中顯現,飛白也并不氣餒。
他心中浮現了然。
尤彌爾的子民們都被看不見的‘路’連接,‘路’彙聚的地方就是坐标。
那是一個更像是意識空間的地方,或者是其他異空間,而能進去的條件就是擁有尤彌爾的血脈。
因為那個空間是由尤彌爾開啟的,也隻能由她來決定誰能夠進入。
所以,他無法進入坐标空間,也就看不見現在在場的艾倫。
但他知道艾倫在那裡。
“牆内的人沒有人知道先祖犯下的罪孽,始祖修改了他們的記憶,他們一無所知!難道這也是一種贖罪嗎?”
格裡沙聲嘶力竭,想要盡力全說弗麗達。
可弗麗達的想法早已不可改變。
“無論我們如何反省,被艾爾迪亞人奪取的生命都無法再回來。不過,可以防止我們奪取牆外人的生命。”
“我們隻需要無知無覺的接受世界的憤怒,死的隻有我們艾爾迪亞人就可以了。”
弗麗達此時的神情非常認真,但那雙幽紫的眼中卻滿是空洞。
或許是她的眼中太璀璨了,一切在她眼中都被那光芒吞噬掉了。
和格裡沙一樣,飛白并不認同她這番話。
隻是格裡沙以為弗麗達是真心的,而飛白知道弗麗達的思想早已經被影響。
格裡沙早已經變得憤怒,但是摸到了口袋裡的小刀後,他的氣憤又像是被紮破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
弗麗達的身後,還有孩子。他做不到因為一個未來就殺了小孩子啊!
“始祖,千年前的戰争是由誰來發動的呢?”
飛白見兩人已經開始對峙,便不慌不忙的說道。
“是艾爾迪亞人。”弗麗達雖然疑惑飛白為什麼要問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但還是回答了。
千年前,因為一個奴隸跑放了一隻豬被追殺,逃跑的奴隸跌落進樹洞中,接觸了怪誕蟲。由此開啟了一個由巨人統治的世界。
那個奴隸名叫尤彌爾。
“是艾爾迪亞人的王,弗裡茨。”飛白冷笑道。
“尤彌爾隻是一個奴隸,真正發動戰争的是當時的弗裡茨王。利用巨人之力搶奪土地的也是他。如果真的覺得該死,當時的王室就應該全體自殺。”
當然,并不是說艾爾迪亞人就沒有了責任,畢竟得到了土地和資源,艾爾迪亞人也是利益共同體。
不過是王拿大頭,子民拿小頭。
但第145代弗裡茨王在無法承擔罪惡後,選擇将艾爾迪亞人隔絕在帕拉迪島,以得到短暫的安甯。
也是為了讓艾爾迪亞人無法走出牆壁,等着仇恨反撲殺死他們。
戰争由王發動,最後子民也要一同承擔,被王背刺走向滅亡。
生死都是王來決定的而已。
格裡沙的祈求聲停了下來,詫異的看向飛白。
飛白這話不像是一個牆内人能說出來的。格裡沙之前隻是以為他是王室身邊的人,根本沒在意他。
現在一看這個人說話何止是大逆不道,就差指着王室讓他們集體自殺謝罪了。
弗麗達張了張嘴,腦海中的思想隐隐割裂,讓她的神情變得不自然起來。
一時間沒再說要拉着艾爾迪亞人去死的話了。
飛白也隻是在指控她腦中的那個弗裡茨王,而不是針對弗麗達。
因為弗麗達之前的思想就是為了子民,掃清牆外的巨人。
不管結果如何,她真的為了子民着想過。
飛白雖然不是一個好政客,卻也算得上一個好領導。
當時弗裡茨的選擇在他看來很難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