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貝利歐區的人目送着他們離開才松了口氣。
他們的袖子上還有長期佩戴臂章留下的痕迹,就像是另一種告誡。
随後,就是一聲長久的歎息,“回家吧。”
有老者攙扶着自己的妻子離開,嘴裡隐約說着:“早知道如此,當初…”
他的妻子面露複雜,“還說那些幹什麼!那孩子…”
那孩子…如今還杳無音訊。
吉克…
那些沉疴舊疾,是牢牢刻在艾爾迪亞的曆史上的。
也會在想起來時隐隐作痛。
“政府真是無能,要我說,我們一百萬的軍隊怎麼可能會輸啊!”
街道旁,有醉酒的男人狠狠的踢飛一塊石子,大着舌頭發洩道:“這群吃幹飯的家夥,現在還搞什麼平等,那些惡魔就應該全部上戰場為馬萊戰鬥啊!”
“喂,小聲點,不要命了?”有人好心提醒了一句,結果被男人罵了回去。
他咒罵道:慫貨!”
路人被氣的臉漲紅,回道:“趕着送死的家夥!”
醉酒男罵的更起勁了,“你這家夥!是艾爾迪亞人對吧?滾回你的雷貝利歐去,惡魔的血液臭死了,你們就應該全部流放去樂園!”
“馬萊讓你們有吃有住,你們不去上戰場為了馬萊效力!你們這些幹吃飯的家夥!”
他絲毫沒有注意越聚越多的人。
他們看他的眼神帶着憐憫和憤怒。
直到這裡的情況引起了治安隊的注意。
醉酒男在看見那身制服時,頓時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
隻是借着酒勁才把平時壓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沒想到一時上頭了!
“我…”
“你小子,剛才是不是說什麼惡魔啊、樂園啊之類的話啊?”
一身黑制服的治安隊冷笑着問。
“你們不也是馬萊人嗎?裝什麼?以往你們才是說的最開心的吧!”
醉酒男惱怒道。
“喂喂,以前是以前,你這個看不懂狀況的家夥,死了也不可惜啊。”
治安隊擡起槍口,“我再問一遍,你是“血統論者”對吧?”
“你們這些稅金蛀蟲!”
“——嘭!”
震耳欲聾的槍聲随着男人的話音落下響起。
撲通一聲,剛剛還在喊叫的醉酒男頭頂血洞,直直的倒了下去 。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内閣命令,一切挑起馬萊内部動亂的人,可以立刻槍斃!”
治安隊隊長掃視了一圈周圍人,看着他們在看到自己的眼睛後都低下了頭,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這種威懾才是最有用的嘛。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夥們,給我乖乖的聽話啊。”
要是事情沒做好,上面怪罪下來,他這個隊長也是要被關進去的啊。
這些想讓他坐牢的家夥。
“走了,繼續巡邏。”治安隊長擡步走開,還留個兩個人收拾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