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白自己又是什麼東西的奴隸呢?
“飛白!”
街道盡頭,揚起的墨綠色鬥篷。
利威爾站在陰影下擡手招呼飛白,飛白稍微加快了腳步。
大長腿一邁,飛白與利威爾一齊向着家的方向走着,這是他們不用說出口的默契。
飛白微微側過頭,利威爾的臉龐依舊很平靜,沒有皺着眉的他神色帶着一絲溫柔。
飛白一直認為利威爾是一個強者,因為他有堅定又強大的内心,他永遠不會為外人所動,隻是堅持自己要走的路。
這也是飛白喜歡利威爾的地方。
“一直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利威爾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嗯…”飛白擡起手,微涼的手觸碰上利威爾的臉。
淺淺的觸碰變成了捧着他的臉,溫柔的撫摸。
利威爾不解的看他,臉上也因為飛白的觸碰湧上了熱感。
飛白忽然停下了腳步,拉着利威爾到了牆角的陰影處躲避灼熱的陽光。
“喂?”利威爾掙紮了一下。
“嗯?讓我抱一會…”飛白把下把擱在了利威爾的鎖骨處,毛茸茸的白發讓利威爾有些癢癢的。
利威爾奇怪道:“你怎麼了,飛白?是不舒服嗎。”
“沒,隻是忽然很想這樣抱着你。”飛白閉了閉眼。
“真厲害啊利威爾,明明我都沒怎麼教你,你就自己變得很優秀了…”
“說什麼蠢話呢?”
“髒話還是不要随便學哦,這個我真的沒有教。”飛白苦惱就糾正利威爾。
自從飛白把利威爾扔在地下街兩年,利威爾就對髒話無師自通了,飛白糾正了不知道多少次都糾正不過來。
反而被他帶的偶爾會說兩句髒話。
利威爾淺淺一笑,“真是笨蛋大人。”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教呢?
這麼多年他一直是看着他的背影才走過來的啊。
他羨慕飛白的強大,羨慕他不管在任何時候都遊刃有餘,羨慕他可以随意的拯救任何人,包括他。
這樣的他,利威爾悄悄喜歡了很久。
強大又美麗,像是森林裡的捕食者,危險也迷人。
如果時光重回,利威爾依舊會把手放在飛白的手上,期待他來拯救他。
飛白摟着利威爾勁瘦的腰間,用臉頰蹭了蹭利威爾的腮邊,一副沉迷的樣子。
利威爾感覺又嫌棄又好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誘捕器一樣。
但同時又很驕傲自己能讓飛白這樣高傲的人低頭。
“好了,我們回家吧。”
在外面親近總是有一種羞恥感,利威爾怕自己的名聲不保。
他在調查兵團可是很高冷的形象啊!
結果在大街上跟人貼貼。
利威爾的臉上飄上绯紅,強制拉走飛白。
“利威爾來抱我回家吧~~我要公主抱~”
“…你瘋了嗎?我怎麼抱你?”
讓他公主抱一個比他高了二十多厘米的成年男性?
這是虐待吧?
“嘻嘻,那我來抱利威爾吧。”
“……!放我下來!!”雙腳離地的瞬間,利威爾心裡頓時一涼。
死魚眼中逐漸浮現絕望。
這段回家的路絕對是利威爾走過最長的路,是社死和羞恥的靈魂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