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的上門還算有禮貌,直毘人接到通傳時還很摸不着頭腦。
伏黑甚爾當初離開禅院家的方式并不友善,也可以說是叛逃。
離開後,他再也沒有踏入禅院家一步。就連上次直毘人找到他,商量讓惠回禅院時,也是和伏黑甚爾私下的約定。
雖然之後伏黑甚爾毀約了。
“禅院甚爾,你倒是許久沒有回來了。”
直毘人面前的熱茶飄出縷縷熱氣,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我已經入贅了,現在叫伏黑。”伏黑甚爾大喇喇的坐在直毘人對面,态度散漫。
“哼,随你叫哪個名字。”直毘人眼皮都沒擡。
多年的相處,他早就知道伏黑甚爾的性格了。
伏黑甚爾懶得與直毘人閑扯,他開門見山道:“我的兒子,伏黑惠覺醒了術式,是十種影法術。”
“什麼?”
禅院直毘人手握的茶杯一震,清亮的茶水蕩漾開,他望着杯中的倒影。
心中想着:真是老了,自己臉上的褶子怕是又深了吧?
随即,直毘人沉聲道:“說吧,你此次來,要什麼?”
“十種影法術是禅院家的術式,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必須要有禅院家的資料來教導他。”伏黑甚爾涼涼的說着:“當然是來找人教我兒子。”
禅院直毘人心中一松,以為是伏黑甚爾同意讓惠回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解下一直系在腰間的酒葫蘆,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當然當然,你的兒子理應也是禅院家的一員,對自家孩子的教育,禅院家自然傾盡全力。”
“禅院家?我的兒子不可能姓禅院。我們隻能算合作。”
“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頭子,我現在是在和你商量,由禅院家出人教導我兒子,但是不要指望他為你們做事。”
禅院直毘人懂了,伏黑甚爾這是想光明正大的白嫖。
有些話倒是不用說的那麼直白,這臭小子給他兒子改回禅院的姓怎麼了?禅院又不會逼着十種影法術做什麼事。
“這件事,我需要和家族裡的人商量。”直毘人清了清嗓子道。
“不如這樣,你現在就把他們叫回來商量商量,正好,大家都在。”伏黑甚爾的語氣裡忽然帶了笑,但怎麼看都有些不懷好意。
直毘人眯了眯眼,直覺不太好。
伏黑甚爾雖然放肆,但絕不會做出對他無益的事,召集來其他人,那伏黑甚爾可不是能輕易走得了的。
直毘人相信,禅院家的人絕大部分想法都是殺死伏黑甚爾這個禅院家的污點,然後奪回十種影法術繼承者。
畢竟就算是十種影法術繼承者,現在也不過是個幾歲的小不點,沒有伏黑甚爾的庇佑還不是任由禅院家擺布?
“不管你有什麼打算,都不要在禅院家胡來!”
直毘人覺得伏黑甚爾來此一定是有所依仗。
“我不和你廢話,叫他們來,免得我一個個去找。誰不同意,就死。”
禅院家的結界突然發出預警,打破了禅院家和平的假象。
待客室中,伏黑甚爾從口中吐出了咒靈醜寶,随後一甩手,釋魂刀就已經亮出了鋒芒。
“你一定要如此嗎?!”禅院直毘人怒喝一聲。
伏黑甚爾這個後輩,真是讓他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