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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裡流淌着血色,帶着秋意的落葉輕輕落在血泊中泛起一絲漣漪。
“裡面怎麼樣了?咒靈操術小子?”
蒙着面罩的鬼鲛扛着鲛肌,血腥氣十足的詢問。
鲨魚能夠聞到一公裡外的血味,鬼鲛也能敏銳的嗅到夏油傑過來時帶起的血味。
“沒有威脅。”
“是嗎,這樣就足夠了。”鬼鲛興味道:“前面也ok了,帶土把人都穿成串了,真是殘忍啊。”
“你也一樣,鬼鲛。”
虛化的帶土出現在鬼鲛旁邊,鬼鲛見怪不怪的扯出個笑來。
“伏黑呢?”
夏油傑詢問道。
帶土:“在跟那個老家夥單打獨鬥,他們的戰鬥我們就不要摻合了吧?”
鬼鲛:“誰赢誰輸已經不重要了吧?禅院家也沒有幾個人了。”
夏油傑:“沒剩多少人了?怎麼會這樣?”
帶土無奈一攤手:“反對多數喽。”
夏油傑無言以對。
他已經可以預見曉組織被咒術界追殺的畫面了。
就算再爛也是禦三家之一,隻要沒殺幹淨,他們就會找麻煩。
“伏黑也差不多玩夠了吧?趕快結束回去複命,不要讓飛白大人久等啊。”
三個人一同循着戰鬥痕迹找到了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臉上流了一臉血,表情癫狂,他身前的直毘人衣服已經破破爛爛,身上也多了好幾道狼狽的傷口。
“老爺爺,你家已經沒多少人喽?不用再打下去啦~趕緊投降吧~”帶土雙手攏在嘴邊,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大聲道。
直毘人握刀的手僵了僵,随後一個深呼吸,收到入鞘。
帶土訝異的挑了挑眉,心中暗忖這老頭倒是意外的識時務。
“甚爾,沒想到你已經成長到這樣的地步,即使面對我也依舊占上風。”
伏黑甚爾用刀背敲了敲肩膀,無趣道:“是啊,誰會知道猴子也能變猩猩呢。”
“來講條件吧。”
眼見情面已經講不了了,直毘人退而求其次。
他現在隻想保證禅院的名頭還在,讓禅院的禦三家地位繼續流傳下去。
“條件看來要變一變喽。”
“我還能讨價還價嗎?”
“很遺憾,已經沒有機會了。”伏黑甚爾攤手。
直毘人遺憾的咂了咂嘴。
幾人在禅院家幹淨的待客廳裡喝了一杯茶,侍奉的侍女倒茶時的手都在抖,連茶水都濺出去不少。
不過幾人都沒有在意這一點小插曲。
“我兒子可是十種影法術,即使做家主也是綽綽有餘,對吧?老頭子。”
“你這家夥……”直毘人張了張嘴,最後無奈的灌了一口酒,“當然可以,但是禅院家的家主不姓禅院姓伏黑?這不妥當。”
“這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啊。”伏黑甚爾坐也沒有坐樣,不像是幾人的跪坐,他直接支起了一條腿,将手搭在了上面。
“哼,你還是不要太嚣張的好,起碼你們現在還有求于我。”
頓了頓,直毘人又道:“而且,他隻能算預備役,能不能做禅院家的家主還要看他的本事,不然…外姓人是無法服衆的!”
伏黑甚爾當然相信自己的教導能力,畢竟那小子可是自己的兒子。
而且距離家主考驗還要很多年呢。
他張口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