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的睡姿還算老實,沒有把飛白踹下去。
剛睡着後的五條悟安安靜靜的,可能是因為不是熟悉的環境,所以睡姿很收斂。
除了後半夜飛白做了個鬼壓床的噩夢,一醒來發現是悟正四仰八叉的将胳膊腿壓在了他身上。
飛白把大半床都讓給了他,但五條悟似乎把他當成了抱枕,他挪五條悟也跟着挪。
他無奈的睜開眼睛,又沒法把五條悟踹下去。
五條悟身上是熱熱的,畢竟是年輕火力旺的少年。就這樣當個大型暖寶寶的話也還不錯。
一夜好夢。
次日。
陽光從沒拉嚴的窗簾後透進屋子,金色的陽光如綢帶流淌進房間,帶來一室溫暖。
五條悟睡姿豪放,微微張着嘴輕聲打鼾。忽然不知夢到什麼,他一個激靈,夢的泡泡破碎。
他睡眼朦胧的睜開一隻眼,呆呆的開機。
随後打着哈欠将另一隻眼睛睜開,抻着懶腰翻了個身。
淺藍色的被子從腰間滑落,形狀好看的鲨魚肌和腹肌繃緊。他很快又放松了下來,蜷起身子。
五條悟剛從一個帶着顔色的夢裡醒來,整個人都有些懷疑人生。
他從床上翻了個身後一擡眼看見了床上的飛白,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是在飛白房間睡的。
五條悟一瞬間差點分不清夢和現實,直勾勾的盯着飛白的睡顔看。
飛白呼吸的聲音很輕,連帶着五條悟也不自覺放輕了聲音,生怕打擾到眼前人的美夢。
随着呼吸的頻率逐漸一緻,五條悟才開始用眼睛描繪身邊人的臉龐。
睡着之後的飛白看起來安靜又柔和,沒有醒來時的慵懶和危險,像是天神的雕塑一般,隻有神聖和親切感。
如果五條悟感覺不到打在臉龐的呼吸,他可能會認為這人真是一個冰冷的雕塑。
美麗到聖潔。
五條悟回想起自己剛剛做的那個夢,耳尖肉眼可見的變紅。
這種亵渎感到底怎麼回事!又羞恥又爽的感覺。
從沒有過這種體驗的五條悟超小聲的碎碎念:“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應該是井上和香那樣的女生才對吧。高田裡穗、緒方理奈也可以啊——”
不過是夢醒後的幻想罷了。
五條悟不願意接受自己對老師有非分之想,雖然師生很符合一些劇情,但應該不是雙男頻道的劇情吧?!
口嫌體正直的五條悟摸到了床頭的手機,悄咪咪的解鎖後打開相機對準飛白無知無覺的臉龐——
“咔!”
相機清脆的快門聲打破了寂靜,閃光燈在光線不充足的室内閃了閃,如同黑夜中開了超強遠光燈一樣的即視感!
五條悟:“……”壞了。
他一陣手忙腳亂的蓋上閃光燈,不過已經為時已晚。
飛白眉頭緊鎖,被五條悟用閃光燈閃了一下,睡意已經全跑沒了。
畢竟閃光燈下,閉着眼也如白晝一般。
“怎麼了,悟?”起床氣已經完全沒有了的飛白好脾氣的問。
“飛白老師……我給你拍藝術照呢。”
五條悟無比順滑的再次掏出手機,精神飽滿的道:“看這裡看這裡!這個姿勢超棒的!”
飛白:“……”
藝術照是在頭發睡炸毛的時候照嗎?
五條悟被抓包後一點沒有尴尬,拍的反而更自然了。
甚至在床上不停翻騰着找合适的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