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用月讀懲戒夏油傑的事,飛白很快就知道了。
曉不會管成員的私下交友,但是從兩人的對話來看,夏油傑有洩露曉組織情報的嫌疑。
月讀是精神攻擊,對身體傷害不高,鼬也隻是小懲大誡,沒有真的要置人于死地。
既然已經有了懲罰,飛白也就沒再提過,組織裡其他人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隻是夏油傑驅魔儀式被無限期停止了。
目前,層出不窮的咒靈已經有了疲态。
咒靈是從人類的負面情緒中誕生的,這個誕生過程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事實上,很多咒靈誕生後都會止步于蠅頭,而特級咒胎的孕育需要一段積累的時間。
隻要不是人為詛咒催熟的咒靈,僅靠咒靈自己演變誕生的速度是遠遠比不上曉組織清掃的速度的。
咒術界無法做到如曉這樣的速度,根源在于咒術界高端戰力的短缺。
咒靈僅靠五條悟一個人祓除不完。而高專其他術師則是青黃不接,就連一級術師都沒有幾人。
咒術界一直都有一種平衡,即術師和咒靈間會保持一種幾乎相等的狀态。
比如在五條悟與六眼一同誕生之際,咒術界的咒力與咒靈全部暴漲。
或許這種平衡在世界的眼裡是公平的。
但現在,這種平衡被打破了。
而飛白會趕在咒術界矯正這種平衡前完成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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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明媚的陽光有些刺眼。
高專裡,五條悟沒有出任務,而是坐在教學樓前的台階上靜靜的曬着太陽。
飛白來提交辭職信時正好遇到他。
五條悟和往常一樣,臉上挂着笑容,隻是和以往相比,他的笑容安靜了不少,有些奇異。
飛白的身上還帶着蕭瑟的冷風味道,他披了一件黑色西裝大衣,雙手插在大衣兜裡,低頭看向坐在台階上的五條悟。
“天冷了,地上涼,坐在那裡幹什麼。”
五條悟拄着臉,聽見了飛白帶着關心的話後笑了笑,伸出手示意了一下。
飛白無奈的拉住了他伸出來的手,五條悟一個借力就站了起來,笑容燦爛的說:“我還沒感覺到冷你就來了。”
在冷風裡吹了半天的五條悟手還沒有飛白涼。
“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五條悟反問道:“你不是每天都來嗎?”
飛白莞爾一笑。
看來五條悟不知道他要來做什麼,隻是單純的在等他而已。
“我要離開高專了。”
飛白哈了一口冷氣,慢吞吞的說着。
他能感覺到兩個人還沒分開的手被握緊,然後又松開。
“哦,誰管你。”五條悟長腿一邁,甩開了飛白兩步,然後又回身道:“反正你都沒有在乎過我怎麼想。”
五條悟的墨鏡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眼中的情緒。
飛白覺得他的話很奇怪,像是小男朋友抱怨又委屈的語氣。
五條悟不會喜歡他吧?
抱着這樣的疑問,飛白試探的問:“你不想我走嗎?”
五條悟攤手,“無所謂,誰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