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靈一直是對我們和民衆的威脅,我建議召開國際外交會議,公開曉組織的行動,及曉組織提出的辦法!”
“上野議員,雖然曉組織的提議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請不要忘記,此前他們曾是詛咒師。”
“導彈對咒靈也是完全不起效的,我們和咒術師一直是合作關系,如果曉組織控制了所有咒術師,任由咒靈肆虐呢?那霓虹将會損失多少經濟?!”
内閣府的會議室内,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熱鬧,堪稱街頭小販聚集地。
内閣首相聽的頭都大了,問一旁的議員道:“曉組織派來的那個人呢?”
“您說的是兜吧?說起來他還曾在我的手下任職,真是人不可貌相。”議員接着道:“他一直在接待大廳等着呢,要見一見嗎?”
首相沉思了一下,随即道:“把他請進來吧。”
兜早已準備好了說服所有人,即使說服不了,也能“以理服人”。
真理從來都掌握在曉組織手裡。
如果高層不想要整座島沉沒的話,最好乖乖按照曉組織說的去做。畢竟他們也是反叛組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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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政府發布通告,東京電視台所報道的都是事實,關于對咒靈的防護系統已經開始構建。
并且也特派了IT行業的精英,與曉組織合作制作國際反詛咒app。
不過政府并沒有向國際公示曉組織的所作所為。
這個世界,國際情況複雜,大大小小的國家有幾百個,光語言就數不勝數,所以飛白并沒有統一的野心,實在是太麻煩了。
并且他也有更緊迫的事。
天元制導系統部署當日,曉組織和各大警視廳、咒術師、國會議員齊聚一堂。
監視器前,飛白和夏油傑站在東京塔上,風獵獵的吹,方圓百裡不見人,隻有冥冥的烏鴉忠實的轉播着,以防出現其他情況。
“把天元放出來吧。”
夏油傑依言,釋放咒力凝結出天元,此時的天元已經被抹除了所有情感,隻供夏油傑驅使。
身為一個威懾和打擊武器,要保持絕對的理智,如同機器一般。
而飛白就像是一個程序員一樣,編寫了一條條規則,能夠讓天元屹立在這片土地上,壓制咒靈的出現,直到幾十年、幾百年、或幾千年後,咒靈問題變得平常,或被徹底解決。
詛咒纏繞着這個星球,它與世界的規則一起出現,并不是由某個人開啟的,也無法因某個人結束。
或許這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對比之前已經好了太多,起碼,這是一個不需要犧牲未成年人,而達到虛假的和平的世界。
東京、大阪、橫濱……等等,一個個結界亮起,結界與手機app相連,在app中,能夠清楚的看見一個個區域的亮起。
拿出手機,下載好app後的夏油傑看着逐漸介入正軌的系統,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微笑。
這是一條能夠看到光明的道路。
即使它也犧牲了很多人。不過,為了新世界犧牲,是他們的榮幸。
“開心嗎?幾千年的沉疴在你手中被治愈了。”
“開心嗎?啊……隻覺得,無盡的空虛啊,如今沒有一點實現理想的欣喜,隻是覺得終于結束了。”
吐露的心聲中帶着些微不可聞的疲倦。
夏油傑看着遠處的高樓大廈,車如遊龍。他臉上帶着柔和的笑容,如同俊美無俦的神像,披散的黑色長發淩亂的被風吹起又落下,像極了水墨畫中的潑墨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