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付梨反應迅速,立馬側身躲開,卻還是被對方劃破了手臂。
不等她做出下一步的反應,對方的刀又沖着她刺來。
付梨沒學過武功,隻能勉強躲開對方的攻擊,好在對方攻擊速度不快,每一次都是驚險的擦身而過。
就在付梨體力不支難以躲過對方下一個動作時,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握住了對方的刀,随後便硬生生将刀從對方手中抽出。
而對方也沒有絲毫要逃跑的想法,見刀被抽走,就直愣愣地杵在那兒,沒再動彈。
林錦程見對方沒了反應,又擔心對方是不是留了一手,隻好先小心翼翼地将付梨扶了起來,随後拿着刀慢慢靠近對方。
等到兩人冷靜下來看清對方的臉,皆是一愣。
這張臉,長得竟與穆夢蘭有七分相像。
但是現在已經到要回宮的時間,兩人沒時間再細細思考。
林錦程隻好讓手下将人壓到大理寺,将消息轉告給了千春蘭。
但這件事情生以後付梨一直輾轉反側,即使回了宮也安心不下來,她總覺得穆夢蘭和這個女人之間有什麼關系。
兩人分别時還約好了,明天中午繼續在這裡見面。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皇上的侍寝旨意就來了。
付梨又想要找借口推脫,但皇帝這次鐵了心要來看她的情況。
付梨一咬牙,派人打了一桶冷水上來,自己在裡面泡了一個早上。
期間還不忘去給林錦程傳信。
皇天不負有心人,付梨一早上的努力終于在下午初見成效。
底下的侍女見她一直咳嗽噴嚏不止,連忙請太醫過來。
這件事情自然被蘇承恩知道了。
但他仍舊以為是障眼法。
很快,到了晚膳時間,蘇承恩如約而至。
一推開門就,看見付梨病怏怏的坐在椅子上,臉頰泛着不自然的紅。
蘇承恩坐下,将手放到了付梨的額頭上想測體溫,付寒江忍了又忍,這才忍住沒有移開頭。
見他的體溫真的很高,不像作假,蘇承恩也隻得皺了皺眉頭,兩人的晚膳用的不甚歡喜,各自暗藏心機,蘇承恩無奈,隻得腳步一轉去了翟瑾那。
而這也意味着付寒江明天能夠出宮。
付梨挺着昏沉的頭腦,用盡全身力氣快步走到了刑部,在牆邊旁邊扔下了一塊黑布。
第二日,果不其然,付梨遲到了。
等到付梨兩眼一睜開的時候,已經将近正午了,吓得她連忙起身,頭卻比昨日更加昏沉。
等她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宮門口時,就看到林錦程焦急的神情。
雖然付梨仍舊化了妝,卻掩蓋不住她的脆弱。
林錦程想攙扶着她,隔着衣袖,卻感覺到了付梨過高的體溫。
“你在發熱。”
這不是疑問句,林錦程嚴肅地看着她,開口道:“要不今天别去了。”
付梨卻搖了搖頭,開口道:“不行,前日我們抓住的那個女人,還不知道結果如何,就算讓我好好待在寝宮養病,我也挂念着這個案件,沒法養。”
和她辦事這麼幾天,林錦程也知道付梨的性子,表面上看着清冷淡定,實際上認準了一件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
如果不讓她去,她恐怕也會自己想辦法。
想到這,林錦程隻好微微地歎了口氣,扶着付梨走到了大理寺。
千春蘭在收到那個女人之後,每天忙的是焦頭爛額,見兩人來了,本想着能放松一點,結果就看見付梨蒼白的臉色。
顧不上案子,千春蘭連忙開口道:“這是怎麼回事?”
還未等付梨開口,林錦程先一步道:“她有些發熱。”
千春蘭剛想再追問,但付梨先一步打斷道:“說案子吧。”
她也隻好噤了聲,讓人将那女人和穆夢蘭傳喚了上來。
“經過調查,那個女人和穆夢蘭是姐妹關系,叫穆訪雲。”
這樣一來,長相有七分想象的原因也找到了。
“根據我們那天的推測,我估計穆夢蘭就是給穆訪雲替罪的。”
“那日你的手下将穆訪雲送來後,她直接就認了罪,我将穆夢蘭傳喚上來,但她仍舊不松口,堅持自己才是兇手。”
“并且,蘇白曼也來了。”
“那日,她指認了穆訪雲是兇手的事實,但求我不要給穆訪雲定嚴重的罪過。”
等千春蘭說完那日的結果後,下屬也壓着兩人來到了公堂。
到了公堂兩人都不說話,一張七分像的臉如今看着更像了。
千春蘭開口道:“既然你們都認罪,那我單獨問你們幾個問題。”
她指了指穆訪雲示意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