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正常,皇帝便也放下了心。
皇帝先開口向她介紹付梨,“這是付梨,我囑托她來幫我們查關于二皇子的案子。”
在皇帝說完這句話後,貴妃的眼光立刻從皇帝的身上移到了付梨的身上。
三人很快找了個地方坐下。
付梨不确定皇帝在這裡是好還是不好,但她也沒必要開口問這些,而是直接看向貴妃,開口問道:“您心中,有關于殺害二皇子兇手的人選嗎?”
貴妃的眼神就沒從她身上下來過,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付梨也不怯場,隻是靜靜地回望。
聽她這樣問,貴妃便冷笑了一聲:“我若知道是誰,還要你來做什麼?”
付梨也沒惱,開口道:“我剛入宮,對于後宮之事知之甚少,皇帝也是,所以隻能來問問您心中的人選有什麼,我們才好下手,逐一排查。”
“我們剛剛已經去過皇後的寝宮了,經過調查,我們将皇後排除在外,若是您有什麼異議,也可以提出來,我們商量着。”
但意外的是,在聽到她說将皇後排除的時候,貴妃臉上并沒有什麼神情,證明在她的心目中,皇後也是被排除在外的。
雖然有些疑惑,但兩人之前關系親密無間,想來兩人之間有着不一樣的默契,付梨便也沒有多想。
貴妃聽完她的話後沉默了一會兒,就在付梨以為從對方口中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時,貴妃突然開口道:“我覺得是安嫔。”
“為什麼?”
見對方願意開口了,付梨也沒有輕易放過這個機會,連忙追問。
貴妃說完後卻不願再開口,付梨隻好讓皇帝可以走了。
兩人順着這條線,又跑去安嫔的府上。
安嫔府上卻是一排熱鬧氣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喜事,明明二皇子頭七還未過,寝宮門口便挂上了紅色的東西。
皇帝看到的一瞬間臉就黑了下去,生氣地讓人打開了安嫔的門。
安嫔的侍女見到皇帝來了,連忙慌張地傳喚安嫔。
沒過多久,安嫔便着急忙慌地從裡面小跑出來,滿臉都寫着恐懼,戰戰兢兢地開口道:“臣妾拜見皇上。”
皇帝卻沒說什麼,冷哼了一聲,開口道:“二皇子頭七還未過,你就在府上張燈結彩,你是什麼意思?”
“我看,殺害二皇子的兇手就是你。”
安嫔臉上明顯劃過了一絲慌張,連忙開口道:“請皇上明鑒啊,臣妾絕無此心!”
皇帝卻沒想讓對方起身。
付梨見狀,便開口道:“皇帝,還是讓她起來吧,這樣我們才好調查。”
皇帝聽聞,才不情不願地讓對方起身,三人便進了屋内。
付梨這次便沒有那麼直接的說貴妃猜測她是兇手,這個安嫔,看起來就不是好對付的,付梨躊躇了一下,開口道:“這次來,也沒什麼事情,主要是想問一下安嫔對殺害二皇子兇手的猜測。”
對方顯然沒想到付梨會問她這種事情,表情一瞬間慌了神,但很快便調整成了笑容,開口道:“這我哪裡知道,我和貴妃也不熟。”
付梨卻不願意再和對方演下去,開口道:“是嗎,但是貴妃說是你害了二皇子。”
安嫔瞬間跪在了地上,開口道:“蒼天有眼,請明鑒啊,臣妾真的沒有殺害二皇子!”
付梨卻連忙将人扶了起來,開口道:“又沒說人就是你殺害的,隻是猜測而已。”
“你說貴妃和你不熟,那為何無緣無故說你是兇手?”
安嫔一臉無辜,“臣妾也不知道啊,臣妾和貴妃确實不熟,連話都沒說幾句,貴妃為何無緣無故冤枉臣妾。”
付梨卻決定從另一個方面來打探,她話鋒一轉,開口問道:“那你為何在門口挂紅色的東西,張燈結彩的?”
她這樣一問,安嫔面上的無辜突然被打破,一時間,對方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很快,她便組織好了語言,開口道:“這不是,聽說打仗赢了,想着慶祝一下……”
付梨原本想扭頭詢問皇帝,但皇帝聞言隻是冷哼了一聲,開口道:“打仗獲勝已經是一周前的事情了,你現在還挂着?為何在二皇子死後沒換成白布?”
安嫔的臉上瞬間挂不住,又連忙跪在地上喊冤。
但事實擺在這裡,安嫔就算想狡辯也狡辯不了,今日不認罪,明日也得認,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見自己求情沒人管,下一秒,她便收起了楚楚可憐的表情,皇帝見狀譏笑了幾聲,“不繼續演下去了?”
“皇上這麼聰明,還有付姑娘,也不知道皇帝從哪裡找來的聰明人,我瞞得過一個,也瞞不過兩個啊。”
付梨卻沒開口,靜靜地等待着安嫔的解釋。
在說完後,安嫔便開口道:“其實,大皇子也是我毒死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