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之薏緊張地擡起左手,生怕手中的藥包掉了出來。她緊握住手,伸出拇指和食指,一臉不情願地扯住他的衣服。
男人随即拿刀割下一片布,便将匕首收起,将布從她手中拿了過來。
他靠近她,對她說道:“美人最好别動,要不然這後果你可是知道的。”
舒之薏無奈道:“我知道,我不會動的,你就放心吧。”她平靜閉上眼。
男人見狀随即放開她的手,拿起布蒙住她的眼,便又緊抓住她。
舒之薏隻覺眼前一片漆黑,現在她是想跑也跑不掉了。但被蒙住眼,什麼都看不見,她還真有些害怕,也不敢正常走路了。
男人像是察覺到她的情緒,溫聲道:“美人放寬心,我帶着你走。”他抓着她慢慢向前走去。
雖說他抓着她,但下意識的害怕仍讓舒之薏覺得舉步維艱,她隻能小心翼翼地邁開步伐跟着他走。
更重要的是,她還得繼續撒藥粉,但現在被蒙着眼,她看不見他,萬一被他發現了,那可就完了。但是她必須撒,所以也隻能賭一把。
一路上,舒之薏時不時就跟他說幾句話,分散他的注意力,同時将左手慢慢移到身後,每走幾步便悄悄撒下藥粉。還好一切順利,他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她撒完後便将藥包藏進了衣袖中。
不多時,舒之薏跟着男人走到了一個地方,隻聽他停下了腳步。
根據他們走的路程,舒之薏猜測他的家應該離大理寺還是挺遠的,看來是個比較偏僻的位置。
“美人,到了。”男人一手推開門,抓着舒之薏走進屋,便放開了她的手,向後走去。
舒之薏趁機從腰間抽出一根銀針丢到地上,然後就輕輕轉了轉手腕。她被他拽了一晚上,手腕已經發紅,她隻覺手酸痛死了。
下一刻,舒之薏隻聽門“吱呀”的一聲被關上,她站在原地,頓時停住動作,心中開始忐忑起來。
男人又來到舒之薏身旁,抓住她的手,帶着她繼續走。随後他又推開了一扇門,抓着舒之薏走進一個小房間。
男人溫聲細語:“美人,夜已深了,我們睡覺吧。”
舒之薏一驚,什麼?睡覺?!他不會是要……
她趕緊用力搖頭:“不用不用,我還不困,你先睡吧!”
男人笑了笑:“其實我也還不困,既然美人還不想睡,那我就先做點别的事了。”
别的事……又是什麼事啊?
舒之薏握緊拳,隻覺手心都在冒冷汗,全身緊繃起來。
男人走到一旁,拿了把椅子放在舒之薏身後,語氣溫柔:“美人,坐吧。”他按着她坐下,便又去拿了根繩子過來,将她與椅子綁在一起,舒之薏已經無法動彈。
但她也稍微放心了些,畢竟她已經被綁住,他應該暫時不會對再她做什麼了。
随後舒之薏隻聽他一直發出一些動靜,但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她語氣懇切,請求道:“大哥,那個,既然我都已經到你家了,也被你綁住了,你能不能摘了這塊布啊?也讓我參觀一下你家嘛。”
“美人現在還有心情參觀我家?”男人問。
她當然沒心情,不過是想随便找個理由讓他摘下她這蒙眼布。
舒之薏點點頭:“是啊是啊,反正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了,你就摘了這塊布吧。”
男人沉默片刻,應道:“好,我幫你摘了。”
嗯?他這麼快就答應了?
舒之薏一時愣住,滿臉不可置信,但感覺到他确實朝她走了過來。
男人走至舒之薏身側,将她眼上的布解開,拿了下來。
舒之薏緩緩睜開眼,隻見屋内一片暗黃,她的左側是一張床,右側一旁擺放着一張方形木桌,上面放着幾件衣服。桌子中央擺着一盞燭燈,燭火搖曳,在整個房内形成昏黃的光暈。
她側頭看向身旁的男人,面帶微笑:“謝謝啊……”
話未說完,她看到男人的這一瞬間雙眼陡然睜大,定在原地。
男人褪去了外衣,隻穿着一件裡衣,衣帶是松開的,他赤着胸膛。
舒之薏立即收回目光轉頭回避,神情慌亂:“喂,你要做什麼啊?”
男人淡淡道:“美人,你說呢。”
話音一落,舒之薏心髒急促跳動起來,她内心害怕極了,可是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
男人見她這緊張躲避的模樣,不由有些想笑。他彎下腰來,低頭靠近她,壓低嗓音,語氣帶着幾分輕佻:“不是美人自己要摘下這蒙眼布嗎?怎麼反倒現在不敢看我了,美人……可是害羞了?”
聽到男人的聲音就在她耳邊,舒之薏更加害怕了,隻覺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她全身開始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