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跟錢作對的。
不過此刻小天使直愣愣的杵在那兒,顯然沒有睡覺的意思,看來不調教幾句是不管用的。
于是我裹着毛毯坐起來,正經八百的問,“蕭騰,你會愛上我嗎?”
黑暗中,我看到某人的瞳孔處有個白眼一閃而過。
“既然不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怕什麼?你放心,在你愛上我之前,我是不會糾纏你的,我就是……作為暫時的合作夥伴,對你的人身安全負責!”
他一時沒說話,過了好半天,一股妖氣從某人的嘴裡幽幽的飄了出來:“還挺會找借口。”
這……幾個意思?
你的意思是老娘想睡你,在地闆上卧薪嘗膽?
實在是太有自信了……
我掀開毛毯,伸出雙臂,“要不你把我捆上?”
這家夥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也難怪,人家一來就得到了禍害的注意,一晚上兩姐妹輪番上陣來敲門,換了我,也會瞬間提高自信,眼珠子翻到腦瓜頂上。
蕭騰沒有捆我,而是開了一盞床頭燈,自顧自從行李箱取出換洗的衣服,默不吭聲的進了浴室。
浴室内安靜的讓人胡思亂想……
不一會兒,他換好了睡衣,寬松的棉質長腿褲,上搭修身白色打底衫,類似莫代爾材質,與身體線條完美貼合,勾勒出他凹凸有緻的肌肉輪廓。
絕妙少年……可惜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那我們可以睡覺了?”我說。
蕭騰看了我一眼,掀開大床上的被子,往裡一歪,一大坨絕妙美男子順勢倒進了被窩裡,這時候,如果莫世芳那小妖精沖進來,一定會兩眼放光滿嘴口水,撲上去把他活生生吞掉。
啧啧啧……快血腥的。
幸好現在是我卧在這裡,保證了小天使的絕對安全。
我都忍不住想給自己豎大拇指,再頒發一面“坐懷不亂”的錦旗。
雖然沒坐懷,但是面對香噴噴的天使能保持鎮定,也實屬難得了。
正走神歌頌着自己的偉大品性,小天使淡淡的“喂”了一聲。
我回過神來,循着聲音看過去。
床頭燈還沒有關,昏黃的光線映着天使臉水潤而有光澤,可惜臉蛋太木讷,中看不中用,一點表情都不會使用。
可惜……可惜……
我又走神了,小天使又“喂”了一聲。
“幹什麼。”我再次回過神來。
天使微微擰了擰眉,“你睡覺打不打胡噜?”
“怎麼可能!”我嚎了一聲,“放屁磨牙打呼說夢話,我樣樣都不沾!”
蕭騰看了我一會兒,頓了頓,“睡吧。”
說完他躺了下去,我也重新變成毛毯大肉粽,平心靜氣的躺在地上,然後不停對自己說:他是病人,理應他睡床我睡地闆,不可以拿他和正常的男人相比,讓我睡床,隻是因為他沒有成熟男人的意識,不是因為他變态,莫怪,莫怪。
心理暗示療法還是很有用的,确定了他是個神經病以後,對他的嫌棄少了很多。
閉眼沉默了半天,發現燈還亮着。
“怎麼不關燈?”
起先他沒說話,過了會兒幽幽道,“就開着吧。”
啥意思……“是怕我撲過去嗎?”
我有點不樂意了,真是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給你點兒臉,你也不能把臉撐的跟鐵盤一樣大啊。
我梗了梗脖子,眼光巡視他,這次的眼神不是太過友好。
蕭騰頓了頓,拉下臉,又幽幽道,“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第一次見面?發生了什麼?
容我回憶回憶……
雖然沒過多久,但因為牽扯太多事情,好像已經很久遠很久遠了似的。
我使勁回想,在與他記憶的初始狀态,尋找到一隻居高臨下的黑天鵝。
第一次見面,我給他點了雞蛋西紅柿蓋飯,他還不喝可樂,把它踢到了一邊,最後都被我喝了,為了看清他的長相,我趁亂壓垮了他的盆栽。
然後,呃……
我騎到了他身上,雙腿還夾了夾他挺翹的小屁股。
這個……其實我當時隻是想看看他對身體觸碰的反應……
但是……既然……那個……
好吧……本寶寶第一次見面确實出手太過大方了。
我心虛的看了看他,咳了兩聲,“陳年往事就不必追憶了……”
“你說不追就不追?”
不然你還想怎樣,要幹一架嗎?
我怒目圓睜做好了戰鬥準備。
小天使沒理我,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閉上了迷人的小眼睛。
我這準備戰鬥的姿态被無視,僵化在了原地。
哼,我弱弱的又卧了回去。
光線昏暗,地闆綁硬,我毫無睡意。
于是幹脆打聽新鮮事。
“我說。”我擡頭看着床沿,假裝它就是蕭騰,“莫世華到底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過度整容都是心理某個區域過于極端的後果。
她這是咋的了。
我一雙眼睛布楞布楞的看着床沿,床沿大哥,麻煩你給個回應。
床沿沒說話,床沿的主人說話了,“你不困?”
我想了想,确實不困,“你要是不願意說,要不咱倆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這話說完我老臉一紅,能感覺到小天使的呼吸聲變的緊張急促了起來。
果然受用,過了會兒,他對我說,莫世芳,已經經曆過十二次開刀手術了,開刀之外,還做過10次左右的微整針劑注射。
我聽的喉嚨難受,倆眼發直,“為什麼?”
蕭騰淡淡道,“因為他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