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被譽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的年輕偵探,雖然這樣的名号于普通的高中生而言有點過譽,但對我來說剛剛好。
這天我正在跟我的宿敵、月光下的魔術師怪盜基德鬥智鬥勇,忽然有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到了我的面前。
他還穿着跟我一模一樣的衣服,怎麼看都是我的親戚。
因為跟我長得差不多的親戚有很多,所以我一點都不驚訝,鎮定地問他是誰。
“我是未來的你。因為未來發生了很多不可挽回的事,我特地來到這個時間告訴你一些事,為了證明我的身份,我可以告訴你怪盜基德的真實身份是——”
“我知道啊,怪盜基德是我堂弟,這幾年盜一伯父不在他就住在我們家。”
我覺得這證明不了什麼,雖然我和怪盜基德是宿敵,但怪盜基德本人就睡在我隔壁,他叫黑羽快鬥,他父親黑羽盜一是我父親的雙胞胎哥哥。
關于他父親和我父親為什麼不是一個姓氏這點詳見《M27:新樓夢的緣起》。
但我說完這句話後,自稱未來的我的人卻有點錯愕。
“啊?”
他表現得太驚訝,我就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最近服部和沖田也住過來了,他們是奶奶那邊的親戚。”
服部平次,關西的偵探,奶奶的堂姐家的孩子;沖田總司,京都的劍士,奶奶的表弟家的孩子。他們在假期的時候經常會來小住。
但因為當年爺爺奶奶離婚,我爸跟了奶奶,所以他們兩個和我比較熟,跟黑羽快鬥這家夥基本上不認識。
未來的我看起來很震撼,說到底這有什麼好震撼的,你不是未來的我嗎?
難道是失憶?
2
好吧,看來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和“未來的我”來自略有不同的平行世界。
比如他說這個銀發黑禮帽喪心病狂的炸彈狂人,我說這不是我們家堂哥嗎,爺爺的哥哥家的堂哥,過年的時候我們還會一起吃飯。
他噎了一下,但還是頑強地說未來堂哥會敲我一悶棍,然後給我灌下毒藥,讓我變成小學生。
我:“你真的不是打賭輸了來惡作劇的快鬥?”
他:“我怎麼可能是那個寶石小偷啊!”
好,我知道了,快鬥不可能這麼說,所以他确實不是黑羽快鬥。
但退一萬步想——把自己塗白的服部平次,或者戴了變聲器的沖田總司也不是不可能啊。實在不行我還有更遠的幾個親戚,也跟我長得很像……
我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
他沉思片刻,說:“我們世界杯2-1赢了德國。”
我立刻跟他握手:“我知道你一定就是未來的我!”
如果快鬥知道肯定會嘲笑我的吧。我永遠不會讓快鬥知道這件事的。
3
既然這個人是未來的我,難道Gin哥真的是某個邪惡組織的成員?
未來的我斬釘截鐵地回答:“他是。”
我摸着下巴,開始推理:“可他昨天還跟另一個堂哥伏特加來我們家吃晚飯了。飯還是他和我做的。”
Gin哥很會做飯,我有點懷疑是我和快鬥小時候經常被那兩對環遊世界的父母抛下,就天天跑到他家去蹭飯的結果。但他做飯真的很好吃,我繼續蹭。
聽完我理直氣壯的蹭飯發言,未來的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用一種看外星生物的眼光凝視着我……和從我上方飛過的怪盜基德。
然後,他拿出了一張合影。
咦,溫亞德姑媽,零哥和景光哥,瑪麗姨媽和赤井表哥,宮野表姐,本堂老師家的瑛海姐……
“你不用再說了。”
未來的我虛弱地打斷了我的介紹,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像是馬上就要碎了。
我決定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4
“所以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上?還穿得這麼……潮流?時尚?”
“他們是犯罪組織「烏丸集團」的成員。”
“诶、烏丸不就是我們曾祖父的姓氏嗎?Gin就在他的公司上班呢。”
5
他碎了。
6
未來的我跟我說了不少未來的事,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很受傷。
我摸不着頭腦。
都是親戚,家長裡短的,吵個架,打打鬧鬧,這不是很正常嗎?
臨走的時候,他鄭重地對我說,一定不要單獨跟女朋友去遊樂園玩,就算要去也不能看到可疑的黑衣人就追上去。
“什麼女朋友?”
“你……蘭不是你的青梅竹馬嗎?”
“毛利表舅家的拳皇小蘭?是啊,青梅竹馬,我們一群人從小都是一塊長大的,她是裡面最能打的一個。”
“……”
我看他表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就小心翼翼地問:“你怎麼想到跟蘭哥在一起的,是她威脅你的嗎?”
未來的我又碎了。
7
他走了,臨走的時候捂着心髒,很虛弱的樣子,我說我們表姐宮野志保在烏丸制藥公司工作,她最近研發了治療心髒病的特效藥,叫做APTX……
“不用了!”
未來的我化作一道光,逃也似的消失了。
哎,不就是吃個藥嗎?宮野經常拉我試藥,也沒出過事啊。
我在腦海裡整理未來的我告訴我的情報,嘗試推理出那個世界的全貌,但無論如何也看不分明。
線索還是太少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轉頭看到了奶奶的堂弟家的親戚,白馬探。
“白馬?”
“工藤,你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你在這裡攔住黑羽的嗎?”
“啊……我忘了。下次再說吧。”
今天我、服部、白馬是一起出來抓怪盜基德的。白馬昨天剛從英國回來,加入了我們的活動;沖田上次打賭輸了,就站在快鬥那邊幫他完成魔術了。
服部平次把手臂重重搭在我肩上,不滿地說:“喂喂工藤,這次我們輸了可是要陪他去遊樂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