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同樣超脫自然的交易大廳隻覺得很幸運。
那些人一部分都是這個丈夫的想法,幹活還算賣力,其他人半信半疑,繞着古蘭小區看了看。
中年男人就是那個完全不相信什麼神明護佑這樣鬼話的人,對鎮民說得交易大廳隻覺得故弄玄虛,他瞧着這裡沒有藤蔓纏繞便留了下來,隻是沒有落腳之地,他有些煩躁。
中年男人隐瞞姓名編了一個登記,他可是王氏集團的老闆,被人認出來那就太丢臉了。
“姓名?從什麼地方來?年齡?”嶽千憶大晚上加班,依然盡職盡責詢問。
“王登,臨安市人,40歲。”除了年齡都是假的,好不容易進了小鎮,他一雙精明的眼睛不停轉動。
嶽千憶打了個哈欠,讓人進來,王登立馬去扶老母親重新上車,母子二人沒有下榻處隻能在車裡将就。
第二天天沒亮,王登的老母親就吵了起來,單方面斥責王登:“你這不孝子!就讓你老娘在車裡睡啊?這麼冷沒被子沒床,硌的渾身疼,這麼冷的天是不是想讓你老娘凍死,人老了,你就這麼欺負老娘,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像扔那賤蹄子一樣把你老娘拖死!說話啊,半天憋不出屁來!王狗子!”
王狗子是他小時候的賤名,最讨厭父母拿這個名字喊他,王登眼神森冷,低着頭一聲不吭,好家夥,他老娘氣得差點仰倒。
天光伴着這場吵鬧逐漸大亮,老母親起床就看到外面堅實的木屋,受了一晚上的罪,她尖刻的臉上狠狠皺起眉,倒三角眼努力微眯看到一對母女走過。
眼前母女說說笑笑進入了一間木屋,老母親示意不孝子起身:“狗子,那對母女也沒個男人當家,居然還有間木屋,你老娘可都沒待遇呢!”
王登頓時就知道老母親是什麼意思,他擡起泛着油光的肥臉,“媽,要木屋還不簡單,外面不都是嗎?”
車外,小鎮所有人随着太陽升起都爬了起來,今天依然還要去做任務,清理古蘭小區不是半天能完成的事,三三兩兩鎮民很早就扛着工具進了小區。
許小冉母女也不例外,去交易大廳吃完飯,回去帶上工具就要進小區清理廢料,剛出門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朝她們走來:“兩位留步,我有一個不情不請,我母親昨晚睡在車上渾身疼痛,似乎要發舊疾,兩位可否讓我母親在你們屋子裡休息一會,絕對不多麻煩。”
許媽皺眉,對面男人生得腦滿肥腸,不太讨喜,但對方一副孝心滿滿且言辭禮貌,作為安娜小鎮善良的鎮民無法拒絕這個請求。
“小事,你把母親帶來就成,我們小鎮的人都很熱心,找我就對了!我們馬上去做任務,你也可以去,早日給母親換上木屋!”許媽爽快答應,門沒鎖留了門便和其他朋友去古蘭小區清理去了。
中年男人王登笑得滿臉橫肉亂晃,把絮絮叨叨的老母親扶進屋。
老母親一進屋就松快起來,左瞧瞧右摸摸,順手就翻找起來,摸到什麼吃的就撕開嘗兩口,碰到衣服就扒拉兩件,如入無人之境。
不大的木屋被翻了遍,最後一屁股坐在内間木床上,非常肆意開心。
王登也找了個木凳坐下,掏出僅剩的一盒煙,看了看還有三根,順手點燃一根,煙霧缭繞間都是喜悅。
一間木屋說到手就到手,哪有那些鎮民說得那麼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