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外傷的振奮藥劑和治療感冒的提神劑熬制時間比較短,但是治療嘔吐、眩暈等其他症狀的魔藥還需要分别熬制,這不是一個晚上能完成的工作量,至于精力藥劑,戈德裡克在放入正确材料後給勺子施了個魔法,确保它能自己熬煮,不過這意味着他需要第二天早起來關火,以防坩埚燒幹。
“戈德裡克,這是我的房間。”薩拉查捂住突突直跳的額頭,瞪視一臉無辜跳到他床上的戈德裡克·格蘭芬多。
“可是我明天還要繼續熬魔藥,薩爾,我的房間太遠啦。”戈德裡克抱住薩拉查的綠色枕頭不撒手。
“我可以給你開一條密道把你送回去,就像我的房間一樣。”
地窖的位置并不在斯萊特林地牢裡,薩拉查直接開了條密道使得地窖内部的小門能直接通行到他的卧室。
“薩拉查,過來。”無視掉薩拉查想殺人的目光,戈德裡克趴在床上,毛絨絨的腦袋向上擡起,半張臉埋在枕頭裡,露出他像天空一樣澄澈的藍色眼睛。每次他這麼做,薩拉查都會心軟,這次也一樣。
薩拉查沉默着走到床邊,被戈德裡克拉到床上,紅色的獅子長腿一邁跨到薩拉查身上,粗壯的手拉着薩拉查纖細的手腕扣在床單上,他們鼻尖對着鼻尖,呼吸聲此起彼伏,熱氣噴灑在彼此的臉上。
“你知道嗎?你真的是個混蛋。”戈德裡克呢喃着念他身下這條心軟的蛇的名字,那條蛇吻了吻戈德裡克的唇,于是他們抱在一起,激烈地交換氣息。
“你就這麼、用一個吻把我騙出教會,然後讓我持續等待為你心焦,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嗯?”
戈德裡克的魔杖在此期間不由自主地頂到了薩拉查的腰,薩拉查别扭地偏過頭,戈德裡克的木頭魔杖好好地擺在床頭呢。
“我從那個時候就在發誓,等我回到霍格沃茨,我一定會狠狠懲罰你,讓你再也不敢、再也不敢那樣對我!但是最後我還是心軟了,薩拉查,我真的、我真的……我别無所求。你根本不知道我闖入教堂看見你被那些混蛋抓住時有多害怕,好像我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隻要你活着,怎麼樣都行,薩拉查,我唯一所求,就是你活着。”
戈德裡克闆正薩拉查的臉,額頭溫柔地抵住對方,藍色的眼睛中帶了一點懇求的意味,他們在彼此的瞳孔中尋找自己,然後薩拉查再次妥協了。
“對不起,戈德裡克,讓我補償你。”
炙熱的魔杖抵在薩拉查的手心裡,像是施展了保溫咒一樣燙得驚人,薩拉查的指尖輕顫,白皙的手指比尋常人還要涼一些。骨節分明的手指收攏握住魔杖尖,戈德裡克深吸一口氣,他的這根魔杖可比感應魔杖要靈敏得多。
戈德裡克用一隻胳膊把自己撐在薩拉查上方,另一隻手伸到下面去握住薩拉查的手,薩拉查本想抽手離開,卻被戈德裡克帶着動起來,一張一弛,如同跳躍的音符合着富有節奏感的韻律,薩拉查的臉頰绯紅一片,他看不見自己此刻的模樣,隻覺得臉上好像在發燒。
紅發的青年貼近薩拉查,用自己的唇描摹那條蛇的眉眼,薩拉查擡起下巴,露出脆弱的脖頸,于是戈德裡克順勢吻上去,牙齒摩梭嘴唇吸吮,不多時薩拉查的脖子上就多出許多紅斑,而戈德裡克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他的唇舌流連在薩拉查的喉結上。
薩拉查忍耐着,他習慣了忍耐疼痛,無論是鑽心剜骨還是那幾千聲痛哭哀嚎他都能忍下來,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太一樣,戈德裡克不僅讓薩拉查幫助他,他還鑽到被子裡去服務薩拉查了。
“别忍着,說出來,薩拉查,無論什麼事你都可以告訴我。”
戈德裡克的聲音帶了一些蠱惑。
“比如……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蛇祖纖細的手腕搭在額頭上,綠色的眼睛半眯着,視野被水光遮掩,隐隐約約能看見四柱床上搭起的紗幔。他的另一隻手揪住床單,纖長的手指在綠色的褶皺間起伏,薩拉查咬住嘴唇,不肯讓自己的聲音洩露分毫。
可是人或許能忍受痛苦,對于快樂的抵抗力就弱下許多,恍然間,薩拉查聽不見那些詛咒聲了,眼前白茫茫一片,身體因為過度用力又驟然放松不由自主地痙攣起來,戈德裡克安撫性地吻他,在白皙滑嫩的皮膚上留下點點碎痕。
薩拉查的手再次被捉住拉進被子裡,炙熱的魔杖又一次抵上手心,薩拉查迷茫地低頭去看,除了鼓起來的被子什麼也看不見。
戈德裡克撐起身體再次與薩拉查緊密貼合,他從被子裡鑽上來,紅色的毛茸茸的腦袋枕在薩拉查脖頸處,他們臉摩擦着臉,下巴摩擦肩膀,戈德裡克擡起頭來吻薩拉查的耳垂,而他的魔杖發出警告般的顫動和低吟,薩拉查仿佛要被燙傷了,他立刻就要逃避,卻被戈德裡克緊緊扣住,微涼的液體從魔杖尖端灑到他手上,好像有人用這根魔杖念了道清水如泉那樣。
薩拉查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臉色紅得能煮蝦,戈德裡克壞心眼地握着他被施加了魔咒的手去碰蛇祖從不曾前往的密道。
在霍格沃茨的建校史中曾有這樣的記載,黑湖下的地牢和密道都是斯萊特林開發的,而格蘭芬多建造了塔樓。
于是薩拉查被迫親自開疆拓土,和兩年前挖掘地牢那樣挖掘他的密道,他感覺到疲憊,胳膊酸得要命,身體軟得不像話。
戈德裡克憐憫地親薩拉查的眉骨,大發慈悲地接管了薩拉查的建校工作。屬于戈德裡克的那根探測魔杖深入密道,檢閱另一位創始人的工作成果,他逼迫薩拉查向他彙報工作,口齒不清的耳語聲與含混的驚叫被低垂的紗幔遮擋住,直到半個多小時過後,紗幔下的聲音才逐漸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