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收的是品質上乘的丹藥,你這什麼玩意兒就敢往我們店裡送?我們可是無方城唯一一家隻出售上品丹藥的藥堂,你這丹藥在我們這兒就是把着玩兒的糖豆。”
溫漪甯薄唇緊抿,看着夥計的眼睛裡也帶上了些許火氣,但仍在身旁的燭越試圖動手前攔下了他。
她冷笑一聲:“你看都沒看怎知我這不是上品丹藥?若是你們掌櫃的知道你在其位卻渎其職,看店時間睡覺,敷衍客人,還自作主張幫他攔下大客戶,你猜他會不會讓你卷鋪蓋滾蛋?”
那夥計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大概是沒想到她一女子,看起來柔弱可欺,卻是個硬茬兒。
揭開瓶蓋,一股清甜幽香的氣味彌漫出來,溫漪甯往手心倒出一顆,送到那夥計面前。
看清楚了丹藥,夥計的臉色驟然蒼白起來,即使是不怎麼懂丹藥的人,都能從那圓潤的光澤上看出品質上乘,常年與丹藥打交道夥計又怎會看不出來。
隻是他前頭看輕别人在先,這時再看到如此好品質的丹藥,神色迅速變幻,最後跟變戲法一樣扯出一張笑臉。
“這位姑娘,實在抱歉,是小的狗眼看人低,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小的這一回,小的給您比市面價多出一成的價格,您看如何?”
溫漪甯沒有接話,心裡卻在暗歎這夥計變臉跟翻書一樣快,果然是做生意的料子,利益之下,什麼都可以忍。
将丹藥裝了回去,等到夥計第三次想要張口的時候,她才打算開口應了。
這時,她餘光暼到藥店側堂後面有一個人影。
幾息間,她心裡便有了計較。
撩起眼皮睨了夥計一眼,留下一句“可别,我這隻夠把玩兒的糖豆就不來礙您的眼了。”
說罷,拉住一旁看戲的男人轉身就走。
眼看着就要踏出這門,夥計趕忙從櫃台出來,試圖趕上兩人,卻被一隻手拍在肩膀上攔住了。
“姑娘留步!”
溫漪甯聞言轉身,便見一個留着山羊胡的矮胖男子朝兩人抱拳,身後的夥計已然僵在原地。
“你是?”
“我是這家藥堂的老闆,姑娘您手裡的那些丹藥我要了,給您高于市面三成的價格,您看如何?”
那山羊胡老闆笑眯眯地問。
這價格比她預估的要高出不少,已經足夠她和燭越一段時間的衣食住行,甚至還能買些靈草來煉制新的丹藥。
但那夥計的态度她還記着呢,想這麼含混過去可不行。
溫漪甯掂了掂手裡的丹藥瓶,溫和道:“貴店的夥計可是說了,我這丹藥不過把着玩兒的糖豆,老闆您确定要麼?”
老闆看出她不好糊弄,于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連連抱拳給她道歉“實在是抱歉,是我們對夥計培訓不夠,明兒我就讓他滾蛋!那就是個沒眼裡見兒的,您甭與他計較,我們移步樓上詳談?”
那夥計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了,卻不敢出聲。
不過溫漪甯也沒想讓别人丢了工作,不過是給他一個教訓罷了,總不能不那麼光鮮亮麗的客人,便活該受他的輕視吧。
她跟着老闆上了二樓,才擺了擺手道:“那倒不必,我也就是出口惡氣罷了,讓他以後注意自己的服務态度便好。”
老闆臉上的笑也更真誠了,引着兩人坐下,給他們倒上茶水“姑娘大氣,我自愧弗如。”
看出他的恭維,溫漪甯笑笑沒說話,倒是一旁的燭越輕叩桌面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早些賣完該回去了。”
那老闆眼力見兒是真不錯,聞言便道:“姑娘,您的丹藥有多少算多少,我都買了。”
雖然他給出的價格比市面價要高三成,但比起拍賣會上賣出的價格,還是低了不少。溫漪甯按原來的計劃,将一瓶回元丹和一瓶洗髓丹遞了過去。
“這是兩瓶是回元丹和洗髓丹,都是上品丹藥,一瓶10顆,老闆您可先行驗貨。”
老闆也是敞亮人,打開看了兩眼便爽朗笑道:“姑娘的丹藥品質着實不錯,回元丹給您按一顆五兩算,一瓶便是五十兩,洗髓丹一顆八兩,一瓶是八十兩,共計是一百三十兩,姑娘您看看沒錯吧?”
一百三十兩?
這……這比她想的還要多!
一間上房一晚應該也才一兩銀子吧?她和燭越兩個人能住兩個月的上房!
這還不包括她打算拿去拍賣會售賣的一瓶回元丹和一瓶駐顔丹。而且拍賣會上,隻會賣的更貴。
溫漪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賣丹藥竟然這麼賺錢。
“沒錯,沒錯。”等下一定要去吃大餐!
“這是一百三十兩,姑娘您收好嘞。”老闆将鼓鼓囊囊的一個荷包遞給她,又笑着說道:“往後姑娘若還有新的丹藥也可以賣給我們,價格還是按我們今天說的算。”
溫漪甯自然連連答應,能趕上拍賣會的上拍賣會,剩下的和藥堂合作也是一條好出路。
等出了藥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燭越才打趣道:“沒想到你這麼會賺錢?”
“那當然,我練的丹藥可是我們宗門内品質最好的,師父都說我天賦異禀呢!可不得賣出好價錢嘛!”
說着看到前面一家酒樓亮着燈,溫漪甯恍然想起自己餓了好久的肚子。
“走!請你吃大餐!”
靠煉丹賺到了一大筆錢,她臉上笑容飛揚,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得燦爛。
燭越的目光被她的笑容吸引,也跟着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