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邀請女人吃飯,為了維持自己的格調,很大可能會選擇日料或者法餐。
很土,但這種規則多,量少,麻煩的不行的菜品,總是能很大程度上給人一種上層階級對下層示好的錯覺。
“韓國的米其林不多呢,來,嘗嘗吧。”
樸燦烈說着,把我們面前的盤子調換了個位子,那盤被他切好的上面有所謂分子料理的魚肉,就這樣被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用叉子在盤子上面戳戳,金屬碰撞瓷器,發出清脆的響聲,所幸我們坐在角落。
“話說米其林的話,歐洲那邊更多吧。”他拿起刀叉,緩緩處理自己那盤魚肉。
“你很喜歡根據米其林來吃嗎?”我叉起一塊魚肉,放在嘴裡,不出所料地很一般。
“不知道吃什麼的時候,就根據榜單上面的來,可能會有驚喜。”
他笑着看着我,這會也不着急吃了。這些所謂的高端餐廳,不喜歡用明亮的led燈,整個後現代建築反而被燭火和水晶燈填滿,我的意思是,非常昏暗。
橙黃色的燈光打在人臉上,效果堪比舞台的氛圍燈,多了很多朦朦胧胧的感覺,如果這個效果可以焊死,南韓的整容業将倒閉一大半。
“怎麼,不喜歡嗎?我以為你喜歡這種。”
“你今天不大清醒嗎?我目前沒有心情聽你說情話。”
“因為剛分手嗎?”他抿了一口送上來的檸檬水,我很讨厭這種看起來氣定神閑的從容樣子。
“因為你今天很可憐,被人拒絕了還被趕過來給我當助理。勉強收下了你的玫瑰花是為了安慰你,不是答應歐巴你啊。”我從容如流。
不愧是我呢,說的那麼清晰,沒有一個字黏糊,話說要不要下次去KTV試試rap?
樸燦烈愣了許久,“親愛的,長着這麼一張臉,還是不要說的這麼刻薄了吧。”
他說着沒忍住笑了出來,表情多帶了些真心。
“好了,我可是認真來和你做朋友的。”
“為什麼?因為我也很讨厭邊白賢嗎?”
“也許?”他歪了歪頭,“呀,你應該不會喜歡那種心機深沉的小人的,對吧。”
我回答了沉默。
他沒有得到我的反饋,開始給自己找補,“給我個機會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