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純帶身傷回林府,驚吓所有人,消息迅速傳播整個族群。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獨自處理傷口,拒絕所有人的見面。
房間幾乎處于昏暗。
隻留書桌上一顆很小的明珠點綴照明。
寬大的桌面,透明的箱子裝狼崽的屍體。
林景純身上一件白色的背心,受傷的手臂被繃帶纏的嚴實,身體随意靠在椅子上:“東方青陽……你救了我,想要什麼?”
她的語氣實在太過于平靜了,一點也看不出來經曆了一場生死的邊緣。
說實話。
沒掌握她的性格,無法判斷,林景純到底是真的想感謝他……
還是……在試探他?
“今天千鈞一發,你受傷那一刻,我心提到嗓子眼……幸好你沒事。”
東方青陽決定裝傻,不直面回答問題,盡挑一些自己想說的回應。
“幫你完全是因為本能,不需要你回報我什麼。”
林景純若有所思點頭,但是她的反應又恰恰相反:“我手疼,你過來。”
手臂原本搭在扶手上,随着話音落下,坐直身體,将手臂擡了起來。
看似幹脆的動作牽扯裡面的傷口,潔白的紗布被染紅,鮮血開始往外滲透。
東方青陽看着這一幕,眉頭緊皺,靈魂飄過來落在身旁,即使觸碰不到,伸出手,虛擡着她的手臂:“你需要我怎麼做?”
他親眼看着她将匕首插進狼崽的脖子,冷靜沉着的,忍着傷痛回來。
沒有吭聲,獨自将傷口包紮,他就知道她并不脆弱,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林景純沒有說話。
罕見接受了他,靠近從四周傳來的冰涼陰森的陰濕氣息。
兩個人無聲的對視着。
東方青陽微涼的目光毫不掩飾落在林景純身上,眼睛都沒有眨,一直緊盯。
他可以随意窺看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她看不到他。
甚至她的視線看的都不是他。
而是他的嘴唇。
林景純沒有鎖定目光與他對視,好歹也是大概找到了他的位置。
“你……”
東方青陽還沒說完。
一股熟悉,濃郁味道在空氣中散開。
他的目光向下,準确無誤找到氣味的來源。
林景純手腕的繃帶被液體浸濕了,鮮血滴落了出來。
她把手收回來看了一眼,将繃帶拆開:“無礙,讓它流着吧。”
輕飄飄的語氣,一點也不上心。随意将手攤在桌上,鮮血順着痕迹留在桌上。
“……”東方青陽的身體一僵,踟蹰不前:“為什麼。”
“我在山上流了這麼多血也沒事。”
林景純不冷不淡的說道。
不提還好。
東方青陽隻覺得這些鮮血被浪費了。
原本沒想在她面前暴露蹤迹,覺得地上那麼多的血被糟蹋隻覺得惋惜,想吸收的同時發現血失去原本的作用。
他才着急把人救了,生怕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