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懷孕後,其班主任怕事情敗露,先透露出考試成績,然後約其去天台,不斷用言語攻擊其,讓其心神不甯從高處墜落。
看似自殺,實則謀殺。
學校雖然覺得是醜聞,影響招學率,所以一開始隻是開除了其班主任,并不想聲張。
但官方都發了公告,雖然沒有指名道姓,隻說是某中學的李某,但懂得都懂。
所以學校隻能緊随其後表示那位老師是敗類,但隻是極個别情況,并表示早已開除,後面學校會加強管理。
雖然心思都放在了學習上,但這種消息蕭君湘還是能從議論的同學口中得知。
一邊想着果然人不可貌相,一邊又覺得還好有江落還有道士他們插手,不然豈不是讓那人渣逍遙法外了?
畢竟鄉下中學監控并不多,也就前後門還有校長辦公室等地方有一些罷了。
後面漸漸回歸之前的平靜,不過偶爾蕭君湘會從班上的走讀生口中聽到那傳聞中逛書店的美男子。
據說對方又高又帥。據說對方最常穿的是繡着花的改良中山裝,或者是精緻的長袍馬褂,看上去矜貴出塵。據說對方性子冷淡,難以接近。據說……
越聽,蕭君湘越覺得這就是江落。
尤其他都是晚上九點後去的書店,這不就他口中的亥時?
不過對方就是去看看書,加之蕭君湘也不想讓人知道她和江落的關系,所以便當不知,依舊安靜的學習。
甚至就連去書店買東西,都将時間放到中午午休的時候,和下晚自習錯開。
真的學進去後時間就過得飛快,蕭君湘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不解,很多不确定,期末就已經接近了。
期末和月考不同,更接近高考,考完後蕭君湘的心是七上八下,落不回實處。
尤其是根據記憶翻看了課本和類似的習題,那顆心就更慌了。
高三是最晚考試的,再加上考完試走讀生都離開了,偌大學校空蕩蕩的。
拖着行李箱和室友向學校大門走去,蕭君湘在思考怎麼回去,難道……又要喊江落?
“君湘!”
“哥?”蕭君湘詫異的看着遠處高大的男人,加快步伐走去,“你怎麼來了?”
旁邊蕭君湘的室友們紛紛擠眉弄眼,沒想到啊,蕭君湘的哥哥這麼帥?
校草和他一比都黯然失色了。
“要過年了,所以來看看你,”顧楓晚說着拿出一個紙袋子,“給。”
“什麼東西?”蕭君湘手握着行李箱,并沒有接。
“新年禮物。”
“不用了哥,錢你自己留着用吧,”蕭君湘早在那一晚就将那個家從心裡割舍掉了,就算顧楓晚一直對她好,可不說牽牽扯扯多麻煩,既然要和家裡斷就斷的幹淨。
更何況,顧楓晚對她好不過是她在家會裝乖賣巧罷了,真實的她根本不是家裡時的那個樣子。
拉過蕭君湘的手,顧楓晚強硬的将東西要塞到蕭君湘的手裡,“我聽說你們學校今年出了兩場命案?你……還好嗎?”
“沒事,”蕭君湘搖頭,她知道顧楓晚在擔心什麼。
手握着他塞過來的東西,她彎腰放在他的腳邊,“哥,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我這還是……我不想和家裡有半點聯系了。”
看着蕭君湘如此決絕,顧楓晚心口一陣酸澀,“所以,你連哥哥都不想要了嗎?”
“哥,沒必要了,本來……我們就沒有血緣關系。”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拳,顧楓晚還要伸手,卻被一隻好看卻又冰冷的手按住。
他猛地側頭,就看到那晚的那個民國男鬼,他撐着一把黑色寬大的傘站在他的身側。
輕瞥了眼顧楓晚,江落收了手轉過拉過蕭君湘手邊的行李箱,“我家夫人說沒有必要,你聽不懂嗎?”
“江落?”蕭君湘有些詫異他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現在雖然天色不算早,可也絕對沒暗,而且她也沒有喊他。不過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她乖巧的換了個語氣,笑着甜甜道:“哥哥。”
握着傘的手攬過蕭君湘,江落就帶着她向外走。
側頭想要和顧楓晚道個别,畢竟不管她是虛情假意,至少這些年顧楓晚對她是真的好,她沒法那麼冷漠。
不過黑傘微傾,遮住了蕭君湘的目光,江落垂頭,“沒有血緣關系?嗯?”
莫名有些心虛,蕭君湘不敢再看顧楓晚,她讨好的将傘推向江落些,然後湊向他伸手拉住他的長袖,“我和他是重組家庭,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在一個戶口本子上的!”
“君湘、君湘!”後面吃了個大瓜的室友見蕭君湘要跑遠了,立刻追了上來。
看着舉止親昵的兩人,室友眼裡帶着好奇,“君湘,你,你們認識啊?”
另外一個室友的目光也不時瞥向江落,她們剛剛不好意思離得太近,聽不大真切。
但是“夫人”一詞還有什麼“嫁出去”,她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這才跑過來。
天呐,高中就嫁人了?
雖然她們基本上都成年了,可……法定結婚年齡還沒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