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說是間諜放了什麼迷煙，剛好有白霧籠罩。

至于之前的？

那都是特效，鬼神之說都是無稽之談，要相信科學。

“讓你的人去江家祖宅找我，”江落說完就接過蕭逸手中的鐵鍊，然後俯身單手抱起蕭君湘，“和我先回江府？”

“嗯，”蕭君湘坐在江落的手臂上，伸手環住他的脖子。

瞧江落帶着人化作青煙消失，張局長長松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周圍的警察，“今天的事一個字也不能對外說。”

不少刷新了三觀的警察連連點頭。

好家夥，一趟任務，世界觀碎了。

回到西院，江落将鎖鍊丢給蕭逸，然後另一隻手就掐着蕭君湘的腰将她按在門框上，“湘湘。”

身體完全懸空，蕭君湘平視着江落的的眼睛，看着他淡泊的眼眸深處滿是複雜的情緒。

像是擔憂，又像是恐懼。

好似還有極緻的愛，又夾雜着絲怨恨。

她的手忍不住撫上他的臉龐，可剛觸碰到他冰冷的面頰，她就回過神，眼神一閃，就要收回手。

移開掐着蕭君湘腰的手按住她撫摸他面頰的手，江落眼裡含着希冀，“湘湘，你還愛我的是嗎？”

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是吧？

她對他還沒有完全膩了吧？

“不是，”蕭君湘下意識反駁。

“湘湘，我好害怕，”江落将頭靠向蕭君的肩側，“我不該離開你的。”

哪怕被她抛棄，他也該守着她的。

心神裡閃過心疼，蕭君湘忽然又想起掌門說的話。

因愛而生的人體？

她想要開口詢問，可是最後還是咬牙不敢問。

她也好怕啊！

她能知道他不愛她，可她真的不敢聽他親口承認。

她能在心裡想一千遍，一萬遍，他有一個曾死在他懷裡的白月光，可她卻不敢聽他說一遍他愛别人。

那麼她會瘋的。

她真的會瘋的。

他在她一心求死的時候給了她生的希望。

他曾幫助她從那沼澤般的家庭裡逃出來。

他就像是那天夜空中綻放的煙火般絢麗。

他就這麼在她心中劃過濃墨重彩的一筆。

她想，怪不得都說年少時不要遇見太驚豔的人。

她想，她恐怕此生都不會再忘記他。

也不會忘記愛他。

閉上眼睛，淚水滑落，蕭君湘話裡帶着哽咽，“江落，你休了我吧。”

她是愛他。

可是明知道他心裡有着别人，還留在他的身邊，她覺得真的好煎熬。

她會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想要親近他，甚至想要他也看向她，也回應她同樣的感情。

但這是不對的。

時就久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會不會像那些小說裡的惡毒女配般做出些不理智的事？她不确定。

那真是太可怕了。

托着蕭君湘的胳膊一顫，江落忍不住擡起頭，按着她的手轉而撫向她的面龐，“湘湘，你說什麼？”

“休了……唔。”

掐着蕭君湘的下巴，江落沒忍住狠狠吻上她的唇。

他真的忍不住了。

他好想她，好想好想她，她知道嗎？

她不知道，她若知道，又怎麼忍心他這麼難受？

舌尖想要撬開蕭君湘的唇，可她死咬牙關，江落不禁有些發急，他手滑落輕輕撫上她的腰。

可她還是不松口。

血淚忍不住滑落，江落終于停了下來。

他看着蕭君湘，明明他的心房早已空了，可他卻還是感受到了碎裂感。

“我恨你，”江落輕聲道。

她怎麼可以這樣？

明明當初是她求着他不要休了她的。

可如今她卻又哭着讓他休了她？

她究竟把他當真什麼？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蕭君湘，我恨你。”

嘴上說着恨，不過江落抱着蕭君湘的手卻一點也沒松。

“對不起，”淚水洶湧流出，蕭君湘睜開眼，眼前是水霧茫茫的一片，她下意識的眨了下眼。

“我不會原諒你的，”江落低頭狠狠咬上她的唇，停下的時候，也松開手将她放下，“你也别想要休書。”

看着江落在她面前化作青煙消失，蕭君湘順着門滑落跌坐在地上，一手撐着地，一手輕掩面，低低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