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半步,蕭君湘憋紅了臉,她擡眸看了眼幾人,又匆忙低頭,捏着包包沒有說話。
于是,幾個小姐少爺覺得無趣,又各自聊天了。
看,就是純沒事找事。
眼底閃過一絲嗤笑,蕭君松開了捏着包的手,然後走向之前自己看中的角落,靠着牆拿出手機和江落聊天。
時不可兮驟得:寶貝,聽說你們富家子弟都會有什麼聚會,什麼樣子的?
貓貓:無聊的很。
貓貓:你要是感興趣,我下次帶你去看看?
時不可兮驟得:你不怎麼去?
貓貓:必須我參加的宴會幾乎沒有。
時不可兮驟得:他們都會聊什麼?
貓貓:沒注意,不知道。
貓貓:怎麼了嘛?
時不可兮驟得:沒什麼,我看小說來着。
時不可兮驟得:一個主角有些搞笑的小說。
的确搞笑的很。
那些人明明真要算起來,家世還真不一定比得上沈家。若她是真的沈家大小姐,他們隻怕都會圍過來恭維。
哪怕她指鹿為馬。
可偏偏,她雖然身上留着沈家的血,但是誰都知道她是鄉野長大。
甚至之前暑假她還被沈文星帶出去鬧了笑話。
不大。
畢竟沈文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可即便如此,衆人也知道,她沒有那麼受寵在沈家。
至少說幾句玩笑話是無事的。
更深層次的玩笑?
大家都不是傻子,沒有人願意當那個出頭鳥。
再者,能來到這裡的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她既然被帶過來了,身上至少還有聯姻的價值的。
那就是兩家的事,是沈家和她未來夫家的。
所以這種明明論家世比不上,可她又是下面來的,這些少爺小姐自然不服,自然不平衡。
他們怎麼可能願意以家世對她低頭?
除非她在一回來的時候就表現出名媛該有的氣質或者本事。
可惜,她能看懂一些事都不易,更别說那些了。
她連名牌都看不懂,更别說什麼設計師的大名。
他們明知道的。
說到底,不過是想看“高高在上”的沈家二小姐出醜罷了。
如他們所願。
畢竟他們也隻能這樣了。
沈家到底是沈家,她再拉胯,也是沈家唯一的嫡女。
這也是為何沈文星對她忌憚的緣故。
哪怕他明知道,她沒有接受過家族的教導,是個注定被抛去聯姻的棋子。
為什麼她願意躺平?
為什麼她在清楚後連反抗都不曾?
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總歸她有個強大的所謂娘家。
隻要沈家不倒台,她随便嫁給誰至少明面上都不會太差。
為了所謂的面子,她那個便宜父親就不會讓人太過欺負于她。
可至于再深一點的?
一個聯姻的棋子,還奢求什麼呢?
人有時候糊塗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面前的這群人說着就要去江家内的馬場去玩,其中一個小姐回頭看向站在一邊的蕭君湘,“沈小姐一起?”
鎖屏手機,蕭君湘怯懦的擡頭,她輕抿唇搖頭:“我不敢。”
不是不會,是不敢。
要說不會這群人指不定還要說什麼派人教她,可她現在都懶得和這群人演戲了。
所以蕭君湘先發之人的紅了眼眶,“我去趟洗手間。”
“算了算了,”另一個少爺皺眉,“管她作甚?豈不擾心情?”
“走吧,”一位地位比較高的小姐笑道,“聽說馬場有江二少一直養的馬兒,他好像還蠻喜歡這些的,今天是周天,說不定還能碰到。”
“江大少今日好像也在家,”另一位千金小姐掩唇,“就是不知在哪罷了。”
而蕭君湘在傭人的來領下到了洗手間,她剛洗了個手磨蹭了會出來,卻撞到個意外的人,“顧老師?”
“蕭、君湘?”顧楓晚輕揚眉,“今天江二少好像不在家,你……”
“顧老師怎麼會在這?”蕭君湘先是下意識的詫異,然後很快就平淡反諷回去,“富家子去體驗人生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