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湘在沈家養了大半個月,這期間江尹不時過來打卡關懷。
至于江落的現狀,她則通過張宸偌了解。
聽他說如今江落整個人就是移動的冰山。
據張宸偌說,他們其實最開始的以為江落是那種不好接觸的高嶺之花,直到楊晨有次意外聽到江落給她發語音,然後和他八卦了後,他們後面才漸漸和江落熟悉了起來。
這才發現江落雖然看着不好接觸,但實際脾氣還不錯,他們打趣聊天,他就算有時候get不到也會回應。
但如今,他卻是真的生人勿近了。
知道兩人鬧了變扭,張宸偌很想兩人趕緊和好,誰能接受宿舍有個移動冰山啊?
超低氣壓的好嗎?
腳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蕭君湘有猶豫要不要去見一下江落。
可不提江尹全程送她回蒼城,就算見面了又如何。
她如今和江尹聯姻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了。
這麼一想,蕭君湘在上飛機前猶豫了一下和張宸偌發了最後的信息就删了他。
既然再無可能,那便就這樣吧。
年底,蕭君湘和江尹訂婚。
聲勢浩大,豪門訂婚一時席卷了整個互聯網。
或許是江落不願意來,又或許是江家怕江落壞事,蕭君湘并沒有看到他。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她端着酒杯,站在江尹的身邊,笑的得體。
可越笑,她的心就越空。
終于敷衍了完了所有人,她借口身體不适,去了休息室。
她疲憊的靠着沙發,脫了鞋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裡,垂着頭和閨蜜發信息。
瞧閨蜜發來的信息要看看她今天打扮的有多貴,讓她長長見識,蕭君湘無奈的直起身,然後打開微信裡的拍攝,剛調整了攝像頭,就看到自己身後站了個人。
她手一抖,然後不可置信的回頭。
下一秒她就被人按着背托着頭壓在沙發上親吻。
她不自覺的張開唇,任由他舌尖滑進她口腔,然後與之交舞。
良久,她的腰被人抱起來,她被對方放到了沙發背上。
手托着蕭君湘,江落明明和自己說隻是來看一眼的,可他在高處看她站在江尹的身邊笑靥如花,他的心口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樣,疼痛難忍。
明明他早就該明白的,這個女人她沒有心。她連道歉都沒有誠意,不過堅持了半個月,就徹底放手了。
明明他告訴了自己,來不過是為了放下她,她既無情,他又何必死扒着不放?她都和他哥訂婚了。
可抱着懷裡的人,江落閉上眼眸,為自己感到可悲。
她就像是罂粟,他不過淺嘗卻再也擺脫不了。
停了下來,江落看着面色紅潤的蕭君湘,他咬了咬牙,垂頭,額輕抵她的肩膀,諷刺的問:“嫂嫂?喜歡嗎?”
一句話讓蕭君湘回過神,她的臉色白了白。
她動了下唇,她們不該的。
可感受着腰間的手,她卻舍不得推開他。
她該怎麼說?
說她很想他?
緩緩閉上眼,蕭君湘感受到心口的拉扯,“江落,我該下去了。”
手不禁用力,江落死死抱着蕭君湘,“嫂嫂還在我的懷裡呢?就想着去找我哥了?”
聽着江落的話,蕭君湘有些心疼。
他懷裡像是在嘲諷他,可她聽到的卻是他将自己的心都挖了出來,祈求她多看一眼。
她怎麼舍得?
可她不得不舍得。
她輕輕靠着江落,近乎呢喃道:“江落,我有些累了。”
她真的好累。
剛聽蕭君湘的話,江落條件反射想要關心她,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他不由松了手後退一步,狠下心來,“你自找的。”
自找的嗎?
蕭君湘想,或許吧。
畢竟反抗一個老牌家族更累,她還很大程度上,并不會成功。
“嗯,”她不由輕輕應聲,擡眸看着面前的江落,她克制的目光近乎貪婪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他更好看了。
精緻的五官,筆挺的西裝,無一不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的目光慢悠悠的下滑,落在他的手上。
戒指沒有了啊?
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腳,然後失落的低下頭,她輕笑了一下,扶着沙發小心的跳了下來,“我走了。”
不着痕迹的收了剛伸出的手,江落聽着蕭君湘走遠的高跟鞋聲,眼睫輕顫,胸口刺痛。
一下樓,蕭君湘就遇到了江尹。
他将另一隻手上的酒杯遞給蕭君湘,目光掃過二樓,然後慢悠悠道:“你知道嗎?江落轉專業了。”
接過紅酒,蕭君湘看着江尹,“有病。”
這人應該是知道江落剛去找她了。
眼看着自己的弟弟,或者說很可能是他一手策劃着,讓自己的弟弟去找自己的未婚妻?
不是有病是什麼?
上前一步,江尹手指輕拂過蕭君湘的唇,“妝花了。”
微側頭避開江尹的手,蕭君湘在他收回手的時候轉回頭,“綠帽子帶的開心嗎?”
“你猜?”江尹笑着舉杯,然後輕抿了一口。
“這麼喜歡,下次我多送你幾頂,”蕭君湘轉手将紅酒放到一邊的桌子上。
江尹給她的東西,她不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