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回答:“已經報了,估計在來的路上。”說話間,陸千駿看見人群邊上,死者宋文良的妻子徐美慧被兩個人攙扶着哭得死去活來,捶胸頓足,悲痛欲絕。
陸千駿來到徐美慧的身邊,悄悄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問話,徐美慧停住了哭聲,望了陸千駿一眼,突然又哭了起來,邊哭邊喊:“就是他,就是他昨天晚上送文良回家來的。”
“啊,是你昨天晚上送死者回家?”聽到喊聲,一個年歲大一點的民警馬上走過來了。
陸千駿回答:“是的。昨天晚上……大約是11點半,我在這裡散步,碰見他暈倒在長椅上,等他醒來後,我把他送回家的。”
天桃市公安局的幾輛警車嗖嗖趕到,刑警大隊隊長鄭勁松率先跳下來,穿過封鎖線,陸千駿看見他,主動招呼:“松哥。”
“千駿啊。你怎麼在這裡。”
“是這樣……”陸千駿把昨晚遇見死者并送其回家,今晚又發現其屍體的經過一五一十領導。李建軍馬上在一個小本子上飛快地記錄着。
“你好,我是幸福路轄區派出所的所長趙海峰。”一個年歲大一點的民警過來和鄭勁松相互介紹。“我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鄭勁松。”鄭勁松邊說邊掏出證件,
“啊,你就是赫赫有名的鄭隊長!”趙海峰驚訝地說。
“對,是我。”
“啊哈,久聞你的鼎鼎大名啦?”趙海峰如夢方醒般地兩腿并攏,伸出手,兩人握過手之後,鄭勁松問“趙所長,這怎麼回事?”
“是這樣。清晨兩點鐘,我們所裡接到死者的妻子徐美慧的報案說丈夫失蹤了。我們馬上派人尋找,六點鐘,發現宋文良的屍體在這裡……”
辦案偵察員們走進屍體旁邊,仔細地觀察起來。屍體表面沒有任何外傷,衣着整潔,附近無搏鬥痕迹,因路面是水泥路面,公園内雜人較多,無法提取腳印。
陸千駿跟法醫技術員要了一雙白色手套戴起來,拉起死者的一隻手,看了看手臂,沒有什麼異常。又翻過屍體,拉起後背的衣服,死者後背有明顯的屍斑。他用手指向屍斑的皮膚按去,發現屍斑稍稍退色可皮膚并不蒼白。
這一意外的發現,使陸千駿很驚訝。熟讀法醫書籍的他知道屍斑的出現是屍體死亡時間的标志。但如果已經出現了指壓屍斑稍稍退色而皮膚并不蒼白的現像,那麼說明死者死亡至少已有八小時以上,而宋文良的妻子徐美慧是兩點報的案,昨晚他将宋送回家時是11點半左右,從11點半到現在……
“正好是6點半”陸千駿擡腕看了看表。
那麼才整整是7個小時,絕對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屍斑。況且不可能剛被送回家的宋文良馬上又回到花園。看來這裡面有點文章啊。
“松哥。屍體表面未發現任何外傷。看他那驚恐的面部表情和痙攣的雙手,很可能是在他彈琴的時候,突然遭到什麼特殊的精神刺激而導緻心髒麻痹死亡。”祁順海向鄭勁松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陸千駿提出自己的看法:“不!我認為很可能是一起謀殺案,做一下屍體解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