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不是最壞的!”夏橘霄閉上了眼睛。不知為什麼她心裡既渴望得到安撫又怕這種不正常接觸會引來可怕的後果。
……
結果,她哭了……把江遠濤吓了一跳。
夏橘霄突然感到自己再也不是姑娘,她被眼前的事實吓呆了。
江遠濤不知所措,他整理好衣服輕輕地抱住夏橘霄,哆嗦着說:“對不起,一定把你吓壞了,我實在不知道你是個姑娘。我發現你跟我在一起挺膽大,就以為你可能不是……所以我才敢……對不起,你别哭了别害怕,我負一切責任,以後你讓我作什麼我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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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遠濤能夠投案自首給壓力重重、疲勞幾天的專案組中的每一個人仿佛打了一支興奮針。盡管這個消息否定了鄭勁松的疑慮,看到案件有如此之大的進展,作為刑警隊長的他仍然興奮異常。
在臨時設立的審訊室裡,鄭勁松和老陳嚴厲地注視着江遠濤。李建軍在作筆錄。
江遠濤戴着手铐,神情平靜地坐在他們的對面。這讓鄭勁松感到不舒服,碰到這麼大的事還能保持鎮靜,這樣的人一般不好對付。
經過必要的姓名、年齡等詢問後,江遠濤開始供認:“是我投的毒!”
老陳質問他:“你本是一個很有前途的教師,為什麼要投毒!”
“我為什麼投毒?警察同志,你們可能不了解這個學校,這簡直是一個地獄!”江遠濤戴着手铐的兩隻手一齊擡了起來,作着手勢。
“為了學校的榮譽,拚命地工作;為了講好課,用盡全部精力、時間,甚至情感。幾年來我得了全省教學質量一個第一,全市三個第一。可是每次開會領獎卻都沒有我的份!這些都不說,我取得這麼多的成績!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吧!可是,就因為我犯了一點作風問題,就抓住我不放!我可以告訴你們,警察同志,我們學校和女學生【啪啪啪】過的決不是我一個人!我受不了他們對我的嘲笑。特别是他們不該那麼狠地對待那個女學生。你們可能已經知道,她就是那個還在搶救的夏橘霄。”
他忽然神情沮喪:“都賴我!放毒後我告訴夏橘霄中午出去,我請她吃飯。讓她無論如何不要到食堂去吃飯。都怨我!我以前說過我急眼了,我把他們全幹掉。夏橘霄一定不想活了,她可能猜到我已經投毒了,所以就去了食堂吃了那該死的面條。也真邪門,我怕她去食堂才隻往面條裡下了毒,我知道她不喜歡吃面條,可是,可是…”
江遠濤的目光直視着鄭勁松的身後,一動不動。
“是我害了她,我不僅毀了她的青春還可能要了她的命!”他眼睛濕潤了:“如果不是害了夏橘霄,我才不來投案!”
“即使不來投案你也跑不了,”老陳眯起眼睛說,“我們早就懷疑你了。”
“說說,你是怎麼投毒的?”鄭勁松迅速地問。江遠濤似乎還沉浸在巨大的憤怒和傷感中,他好像覺得這個世界跟他沒有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