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铊舅母的嘴中得知老頭子從衛生所中藥房拿回補藥的第二天,他們倆就動手殺雞,一切活兒都是兩位老人幹,沒有誰到過他們家。
他們家住的地方比較偏遠,平時很少有人走動。隻是發現頭天晚上放在窗台上的補藥似乎有什麼東西動過,捆綁藥包的繩子已經松開了。他們以為是老鼠碰的,并不介意就直接把藥全倒進那隻雞的肚子裡煮好、老頭就裝進飯盒,拎進城去了。
陸千駿走出房間來到窗台外面察看,發現有一行清晰的膠鞋腳印直通老譚家住的小山坡,窗台下的一塊石頭旁邊,還有一張折疊過的小紙張,他把小紙張拿到眼前看了看就夾進一個本子裡然後取膠鞋印的樣子,這時李建軍打來電話說黃铊快要不行了……
病床上的黃铊雙眼凹陷,膚色蠟黃,正處于昏迷之中。鄭勁松俯下身體,對着他的耳朵喊:“黃铊,黃铊,快醒醒!”黃铊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嘴唇輕輕地動了一下,并聲音微弱地說:“血……衣……黃……狗”,然後脖子一歪就再沒有聲息了。
經過化驗,陸千駿帶來的小紙張上沾有斷腸草的粉末還有譚俊龍的指紋,那雙腳印也是譚俊龍穿過的一雙膠鞋留下來的,公安局決定逮捕譚俊龍。
當譚俊龍被帶進審訊室的時候他的臉更蠟黃,更消瘦了。他耷拉着腦袋,眼神驚恐萬分。
“譚俊龍,交待你謀殺黃铊的罪行!”犯人一進門,鄭勁松劈頭就問。
“不不不,那不關我的事,是譚林,自己做主把水獺推下落水洞。”接着交待出族弟譚林四年前把黃铊推下落水洞以及後來到洞口打埋伏和進洞襲擊的全過程。
“哼,你們兄弟兩個為非作歹犯下的血債多如牛毛,以後再慢慢和你們算!先把如何毒死黃铊的罪行交待出來!”陸千駿見他啰嗦半天還沒提及放毒之事,有點按耐不住了。“你不僅涉嫌毒死黃铊還涉嫌QJ李秀菊!”陸千駿氣憤地也拍案而起。
譚俊龍愣了半天,一屁股坐到地上連聲說:“這也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李秀菊受害那天我正在一個親戚家喝喜酒,在那裡一連住了三天,……這可以找到許多人作證。至于毒死黃铊的事,我是沒有的,我是沒有的!”
審訊室裡暫時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