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炜喟然長歎:“哎……”
吳小二拉着陸之炜的手搖了搖:"你是老單身,我是小單身,單身單身一身輕,走到何處都高興!你呀,愁什麼啰!"”
陸之炜緘口不語。
吳小二注意了陸之炜的腳:“嚯,陸叔的腳如今也在實行【開改革】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平常總喜歡穿皮鞋,今日卻穿雙陳舊的球鞋。”
陸之炜很不高興的樣子:“你真是少見多怪!”
“看來陸叔愁悶得很,俗話說,一醉解千愁,來來,酒店坐坐,今日我請客。”他一把将陸之炜拉進旁邊的好興酒家。
他們在酒家一角坐下來。
陸之炜向着衣着時髦的女服務員朗聲叫喊:“喂,來兩瓶啤酒,一瓶邵陽大曲,一盆麻辣仔雞,一個紅燒魚,一個三鮮湯!”
女服務員嫣然一笑:“好咧!”
不一會,酒菜如數上了席。
吳小二為陸之炜倒啤酒:“你喝啤酒吧。”他扭開邵陽大曲的瓶蓋,”我喝啤酒不過瘾,還是邵陽大曲好。”
吳小二大口喝酒,大口吃菜。……酒過三巡,吳小二似乎有了點醉意。陸之炜把瓶為吳小二斟酒:“今日這般高興,一定是遇上個如意對象了,走桃花運了?”
吳小二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實在沒有豔福,而立之年了,還沒被一個姑娘看中,真他媽的晦氣!不過,最近倒是遇上了一個小小的财帛星。”
“發财了?”
“談不上發……,卻也掙了一筆錢。”
“多少?”
“實不相瞞,是這個數。”他醉昏昏地伸出了三個指頭。
陸之炜一驚:“三千塊?”
“這年頭,三千塊值什麼?”
“三萬?”
吳小二得意忘形:“哈哈哈……,别扯遠了,來,幹杯!”
二人碰杯。
一聲杯響,坐在酒家廳裡另一架桌旁的一個帶墨鏡的青年驚異地仰起了頭,他目光灼爍盯着陸吳二人幹杯姿态……正是執行監視任務的便衣小崔。
陸之炜繼續為吳小二斟酒。吳小二說話的舌頭似乎有些不很圓滑了:“陸……陸叔,聽說你你到公安局去了一趟?”
“是的。”
“你都說了些什麼?”
“我沒說什麼。我隻說……譚玉玲死的不明不白。”
“我說陸大叔,在公安人員面……面前你……該說的就……就說,不該說的就……就不要亂說……我和韓知傑可都是好……好人,你不會說我們的什麼壞話嗎?”
“那哪能會呢?小二,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吳小二喝了杯裡最後的酒:“走吧。”
吳小二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鈔票:“服務員,收收……收錢!一共多少?”
“一共四百零九塊。”
陸之炜從一把鈔票中抽出幾張張,是伍拾圓的。那邊桌旁,便衣投來斜視的目光。
女服務員笑笑,對吳小二說:“請稍等一下,我去找零錢來給你。”吳小二搖搖手,很大方的樣子:“算了算了,塊把錢小……小事小……事!”他遞給陸之炜一支煙,自己也塞了一支在嘴裡,點燃抽起來。
戴墨鏡的便衣趁機走來搭讪:“同志借個火!”他借過吳小二的煙點燃自己的煙吸了兩口又說,“喲,同志,你頭發上有條小蟲!”他順手在吳小二的頭發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