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傑走過來,将溫娜娜扶上浮在水面上的救生圈。溫娜娜分腿坐在救生圈上,雙手劃水,嬉戲而笑。
韓知傑一使猛力,将救水圈連同溫娜娜推入河流中央。
救生圈不聽娜娜使喚地在河面上打圈圈。溫娜娜望着滔滔河水,有點惶然了。
突然,韓知傑從水中站起來,手一抓水卻變出了一支手槍。
手槍口瞄準了溫娜娜的救生圈。
啪的一聲,槍響,救生圈啪地砸了!溫娜娜象秤砣一樣沉入了水中。不一會,水面露出一束濕漉漉的頭發。她掙紮着大聲呼喊救命呀!救命呀…
河水中溫娜娜的驚呼聲變成了床鋪上溫娜娜"的尖叫聲。她倏然坐起,揉揉微腫的眼定定神,方知剛才是做噩夢。
噩夢雖醒,她實在困惑不堪,好象完全癱瘓了一樣。
她剛合上眼皮,樓下傳來一陣嘭嘭的敲門聲。敲門聲中夾雜着粗魯的叫喊:“開門!開門!……”
她知道是誰回來了,卻不想去開門。
然而,喊聲和敲門聲越響越大。無可奈何,她隻好爬起床,開亮電燈,走下樓去開門。
門開了,如她所料,進來的是韓知傑。
韓知傑揉揉惺惺的眼,伸伸腰,打個哈欠,徑自走進櫃台,順手從貨架上取下一瓶酒,又把貨架上盛着花生米的玻璃缸端到桌面上,然後獨自坐下,一手抓花生米朝嘴裡塞,一手把瓶大口大口地喝酒。溫娜娜木然地站在他的身邊。沉默良久才問:“你……又賭輸了多少?”
韓知傑歎了口氣:“唉!千不怪,萬不怪,隻怪老子的手氣壞!”他狠狠地将酒瓶往桌上一放,“輸多少,你就别管我了!”
“哼!”溫娜娜愠怒一瞥,悻悻地上了梯子,走進卧室,往被垛上一倒,淚水又浸濕她長長的睫毛。
韓知傑好象着了魔,雙手捧起酒瓶,咕噜噜,半瓶子酒被他一口喝完,眼眶裡露出了貪婪的、兇惡的光,他用衣袖抹抹嘴巴噌噌噌上了樓梯,氣喘籲籲地走進卧室,倏倏幾下,将衣服脫得隻留下一條短褲衩猶如惡虎撲狼,朝躺在床上的溫娜娜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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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勁松和陸千駿正在分析案情。
鄭勁松将目光從卷宗袋内的材料上轉向陸千駿說你再談談看法吧。
陸千駿說:“吳小二酒醉之後沒頭沒尾地對陸之炜說韓知傑是個好人。人說【酒醉心裡明】,可見吳小二和韓知傑的關系是十分,密切的。韓知傑最喜歡春江力曲,他家愛人溫娜娜說貨架上的春江力曲全叫韓知傑拿去喝了。也許韓知傑和吳小二對飲,他口袋中的砒霜進了吳小二的酒杯……所以,我認為就可以以抓賭博犯的名義,先把韓知傑拘捕起來再說。”
鄭勁松贊同地點點頭:“我覺得你的看法有道理。你讓我先請示一下局長吧。”
鄭勁松的話剛落音,女警楊冬霜急匆匆地走來,說接待室來了一個報案的。鄭勁松問什麼人來報什麼案?
“叫溫娜娜。說是舉報她丈夫韓知傑畏罪潛逃。”
鄭勁松一驚:“啊?”
“溫娜娜說,韓知傑是帶着一筆巨款和一個重要寶物潛逃的。臨走前,溫娜娜阻止他可他不但不聽勸告反而痛打了她一頓,并将她反手捆綁,用手帕堵住她的嘴。現在她額上還流着鮮血呢!是爬着來報案的!”
鄭勁松用手擦了一下頭發,轉動一雙明眸:“這個報案人非同一般,你去吩咐一下有關人員,注意保護現場,我随後就到。”
楊冬霜轉身才走兩步,鄭勁松叫住她悄聲地同她打了個耳語。她會意,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