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息測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這天仇厭百無聊賴的在别墅裡玩了一天,渾身汗雜雜的回到住宅,看見殷息測跟個人妻一樣在廚房了做飯,也不管自己渾身的汗臭味,湊上去抱住了殷息測的腰,把一身的汗都蹭到了殷息測幹淨整潔的襯衫上。
“殷息測,你在做什麼啊?”
殷息測被仇厭抱住之後就不動了,任由仇厭在自己身上亂蹭,說:“在炖湯。”
“炖什麼?”仇厭抱着殷息測的腰,隻能把下巴靠在殷息測的背上,他把臉埋進殷息測溫熱的背上,一頭炸起的粉色頭發有一小撮就掃在了殷息測的後頸上。
殷息測,好香。
像被一隻小貓抱住腰一樣,背後傳來仇厭溫熱的體溫,還有後頸上毛茸茸的觸感,殷息測覺得後背像是被小貓抱起來一樣的輕輕的,松松垮垮。。
他說:“在炖土豆排骨。”
仇厭擡起頭來,下巴戳在殷息測的背上:“我們晚上就隻有這個了嗎?”
“還有涼拌土豆絲、青椒炒肉。”殷息測很老實的回答仇厭的提問,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還有一絲微妙的羞怯:“現在隻會這些,以後會學更好的。”
“那好啊,”仇厭還抱着殷息測:“那我們什麼時候吃飯?”
殷息測說:“你先去洗澡。”
“你嫌棄我啊殷息測?”仇厭一下子站直了。
殷息測轉過身來把一把捧住仇厭的臉就親了上去。
親了一下,仇厭看見殷息測有些紅的耳尖:“老公,你耳朵怎麼紅了。”
殷息測又親了一下,啞聲說:“洗完澡之後就可以吃飯了。”
好吧。
那就去洗澡吧。
其實在遇見仇厭之前就沒有想過要下廚。
沒有人能讓日理萬機的殷部長浪費時間在這種小事上。
但好像有些東西不一樣了。挑選一顆完美的土豆,挑選一株翠綠的青菜,用鋒利的刀把它們切的七零八落,就像以前切碎那些不知好歹的蠢貨一樣,但這從本質上就是不一樣的。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愉悅和滿足。
靜靜的看着棱角分明的土豆被煮的軟化,排骨散發出誘人的鮮香,心裡默算着他回家的時間,等待着土豆排骨出鍋的時間,等待愛人頭發濕漉漉坐在餐桌旁歪頭對自己笑的模樣。
這種細微的愉悅和滿足原來叫幸福。
仇厭洗完澡了,但土豆排骨還在鍋裡悶着,殷息測有點失策,因為他聽見仇厭問他:“殷息測你為什麼還沒有弄好?”
殷息測鎮定看了一眼秒表,說:“還需要五分鐘。”
廚師事先告訴他的,在入味之後還需要再悶五分鐘。
五分鐘。
等等,五分鐘。
殷息測忽然放下鍋勺,走向站在樓梯上腦袋搭了條毛巾的仇厭。
“戒指已經做好了。”殷息測說:“仇厭,戒指已經做好了。”他一邊走,一邊手指有些發顫的去摸一直揣在兜裡的那個絲絨小盒子。
仇厭感覺到什麼,站在樓梯上不動,看着殷息測忽然停下來,因為急躁而顯得有些粗魯的把栓着的圍裙給扯了下來。
仇厭這時候才發現今天殷息測穿的有點正式,小浣熊圍裙下居然穿着西裝?
“你現在是準備要求婚嗎?”仇厭站着不動,問。
殷息測拿出深黑色的絲絨盒子,向仇厭展示裡面做工精美絕倫的戒指,聲音有些顫:“你昨晚就告訴我,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的。”
“好吧。”仇厭啞然失笑:“那你不給我戴上嗎?”
殷息測嗓子眼發澀,他承認,這時候他有點想哭。
仇厭的手很細,戒指慢慢的推進去,正好卡在中指的底部。
真好看。
金色,戴在仇厭指上一點都不庸俗,反而顯出幾分奢貴來。
仇厭拿過戒指盒,拿出了另一枚戒指,他牽起殷息測的手,也給殷息測戴上了。
殷息測呼吸有些急促,仇厭仗着他現在站的高,傾身雙手按住殷息測的肩膀,在他唇瓣上輕輕一吻,低聲說:“殷息測,不要再哭了。”
殷息測一把攬住仇厭的腰,把他舉在懷裡:“仇厭。”
“嗯。”仇厭懸再半空,說:“殷息測,你的土豆排骨還沒有好嗎,我有點餓。”
殷息測掐着時間炖的土豆排骨味道很不錯。
真有做大廚的風範。
那枚做工精美的戒指套在殷息測的指間,他擡眼看向仇厭的目光很柔和。
他給仇厭安排了以此全身上下360°無死角體檢,确定了仇厭這輩子沒有一點潛在疾病,仇厭的這具身體才剛剛成年,年輕朝氣,連熬三個大夜也沒有問題。
殷息測甚至有點恍惚了。
怎麼會這麼幸福。怎麼可能會這麼幸福。
這會是場夢嗎?這是夢嗎?
吃完飯,殷息測去書房工作,仇厭回卧室打遊戲。
宅子裡有一條專門供外來客的小道,直通書房,下屬來小宅就在書房等着殷息測來。與往常不同,他們這次還帶來了個四肢反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