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陸應淮偷偷喜歡了她好久,然後主動追的她。
那時候,林宴書鑽進他懷裡磨了他好久:“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這個問題,将陸應淮帶到那段不好的往事回憶中。
可那時候的林宴書不知道,她現在想起來,好後悔。
直到某天她又一次玩笑問:“你到底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呀?”
這次陸應淮沒有逃避,而是說:“大學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所以,她現在也知道陸應淮喜歡她,肯定不能再比兩人認識更早了吧。
可是,真的還要更早。
隐忍許久的火氣就想朝他發出來:“我說了喜歡你,你不信,還反過來叫我不要浪費你的時間精力,怎麼,長得帥就可以這麼踐踏别人的真心嗎?!”
陸應淮一怔,他還未見過她這模樣,說到底,她本就沒有錯,最後還是他敗下陣來:“我們不合适,你值得更好的人。”
而不是,像我這樣的人。
他語氣軟下來,對她強勢不起來。
林宴書反倒認真,她什麼都不顧,一把捉住陸應淮的脖頸吻上去。
唇與唇的觸碰讓這情窦初開的少年險些窒息。
林宴書,在親他?
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她本高高在上,他不敢将她拽入泥潭。
林宴書吻的娴熟,這熟練的技巧,都是被未來十年後的陸應淮教出來的,她熟練的用舌尖撬開他的唇齒,感受屬于他的活人溫度。
陸應淮躺在床上,身上的姑娘力氣不小的将他壓在身下,吻的用力。
陸應淮回了神,雙手将她扶開,似是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你瘋了!發燒傳染給你怎麼辦?!”
“傳染就傳染,如果能讓你看清自己,我甯願被你傳染。”她毫不示弱,“就算是我這樣做,你也還是覺得我在玩笑是嗎?”
“你高貴,漂亮,優秀,還是家裡的公主,我不一樣,我就是沼澤地裡那即将被溺死的螞蟻,費盡千辛萬苦都爬不出那片沼澤地,這就是我們的區别,看清了嗎。”
他多想融入她的生活。
即便生在泥潭,隻要能看到她就不再奢求其他,可真正認識她後,他卻連起碼的自信都沒了。
林宴書捉着她脖頸的雙手松開,從他身上下去:“好,這是你說的,陸應淮,你别後悔。”
她氣得要死,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林宴書也從沒像現在這樣幹巴巴的去迎合讨好别人,更何況,她都這樣光明正大的當舔狗了,還被這男人嫌棄。
内心的火爆點一觸即發。
林宴書轉過身要走,可走幾步就又停下來。
回想上一世她發燒生病的時候,陸應淮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覺得愧疚,現在又怎麼能丢下他自己不管呢。
見她回來,陸應淮這次沒再敢說話,怕又會像剛才那樣惹她生氣。
他也覺得自己燒糊塗了,怎麼會突然又說這種話,還是說,他将内心的真實表現在她面前。
見這姑娘悶頭不語,幫他蓋被子的動作卻未停止,陸應淮收斂了性子,低聲說:“你為什麼喜歡我?”
如果說他喜歡她,是因為在他最孤立無助的時候給了他生的希望,可她呢?
她又喜歡他什麼。
也知道她今天這般生氣,陸應淮才認真斟酌她說的“喜歡”。
哪知林宴書沒好臉的回:“不知道,我腦子壞了。”
“……”他語氣平和,看着眼前人柔順的發絲,他清晰嗅到她身上的香氣,“腦子壞了才喜歡我。”
“對。”她毫不猶豫。
“那就一直壞着吧。”
就一直壞着,一直喜歡他。
但顯然現在的姑娘似是吃了炸藥,沒有剛才那麼好說話。
眼巴巴的拍了那麼多馬屁,迎合讨好,結果被他直勾勾潑了一盆涼水,她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
不可原諒。
“你别以為這樣說我就能原諒你,我已經忍好多天了,這如果是上輩子的你……”說話聲戛然而止。
不好,差點說漏嘴。
“什麼?”
林宴書将他旁邊的白粥抱走:“沒什麼,我現在不想提這事兒,等你病好了,我不會再打擾你。”
這樣的結果也不是他想要的,陸應淮内心自我矛盾。
白粥乖乖卧着,一聲沒叫,它似是能感應兩人的氣氛,不敢在這時候找死。
陸應淮吃了藥還是覺得頭暈,不想再多說話,他掖了掖被角,轉身背過去:“我想睡會兒,你走吧。”
“……”
狗男人。
林宴書在心裡罵了句。
這如果是上輩子的陸應淮,她怎麼也得狠狠咬他兩口才解氣。
她關上門走到客廳,看着周圍擺放設施沒動,猜想他昨晚即便是睡在這裡,也住的拘謹。
來的時候屋裡的空調都沒開,她不免心中又是同情心泛濫。本打算要走,還是沒忍心。
陸應淮這一覺睡到下午一點,現在腦子才逐漸清醒,回想他給林宴書開門時做的那荒唐舉動,現在隻覺得她不要誤會。
“我好像,讓她生氣了……”他腦中浮現出林宴書那生氣模樣,“還從來沒見她這麼生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