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兒,萊斯冥瑞擡頭,看見一個巨大的陀羅狀物體,它周邊飛行着很多飛船,自身散發着以藍色和白色為主的光芒。
因為好奇,萊斯冥瑞問:“小飲,天上那個,是一座城市嗎?”
聞言,賽亞克努看了萊斯冥瑞一眼,也跟着一起擡起頭。
“是的,”小飲笑着用自己甜甜的聲音回答道,“那座城市叫天空之城,是管轄國家大事的地方,像人民代表大會會堂這些地方都在那裡。每一個國家上空都有一座天空之城,而這些空城都有同一個“母親”,就是處在大陸正中心,距離地面最高,也是體型最大的空城,那裡也是聯合國的總部。”
“這麼說來,從高空看下去的話,那場面一定非常壯觀。”萊斯冥瑞咧嘴一笑,給了賽亞克努一個不輕不重的肘擊,給他找一點存在感,“你說是不是?”
賽亞克努輕輕嗯了一聲,說:“是。你想看嗎?”
萊斯冥瑞聳了聳肩:“看不看都行吧,反正我又不會飛。”
夜幕降臨,一家人住在畢允岚提前準備好的房間裡。
來到中國的第五天,發生了三件比較有趣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賽亞克努和萊斯冥瑞兩個人一起去了南海水城。
南海水城是一座建在水中的遊樂城,總面積約40萬平方米,70%的娛樂設施都建在水中,其餘30%除了水城大門,還有電影院、博物館等等。倆人玩了整整兩天,過程中,還從工作人員口中得知,每天來到這裡的外星人絡繹不絕,有些甚至還做起了臨時工。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們知道一個很嚴肅的事情:
在地球,除了小部分事物需要花錢以外,絕大部分事物都是免費的。
就在他們還在感歎之時,工作人員說,這還得感謝六千萬年前,稀允瀾斯學院裡面的五個學員。
萊斯冥瑞很是好奇,笑眯眯地問工作人員:“稀什麼什麼學院?那是什麼地方啊?”
說起這個話題,工作人員樂呵呵地咧嘴,看上去非常樂意回答這個問題。
“是我們中國人在六千萬年前創辦的一所修仙學院,專門招18到23歲的青少年幫助百姓做一些舉步艱難的事情,上到為女性平權,下到斬妖除魔,他們都能解決。最重要的是,這所學院建在地球之外,地球裡的人白天看不出來什麼,但到了晚上燈火通明時,擡頭便可看見天上的學院在發光。”
萊斯冥瑞下意識往空中看,眼裡充斥着淡淡的驚喜,嘴裡不忘回複:“哇塞,那很牛了啊,有機會就去看看。”
第二件事情,是小飲帶着他倆坐上飛船,去看了天空之城。
它的形狀類似于陀羅,懸浮在陸地城市上空,下方是一個圓環,懸浮結構的底部散發着刺眼的光芒,卻能夠照亮整座城市。仔細看的話,圓環周邊還有電流纏繞。在懸浮結構的周圍,可以看到一些小的飛行器或飛船,它們圍繞着這個巨大的結構飛行,進行巡邏、運輸或其他任務。
城市本身看起來非常先進,上面的建築物密集,非常具有科技的設計感。
過程中,萊斯冥瑞看到賽亞克努拿出賽魯瓊斯和褚音七的那台寶貝相機拍照,便搭上賽亞克努的肩膀,問他相機是不是打劫來的。
打劫這種事情賽亞克努肯定不會幹,他解釋說,是前幾年他想買一台相機,被賽魯瓊斯知道後,問過褚音七的意見,然後就将相機傳承給了他。
第三件事情,是他們兩個跟黎深和景晚倆口子交了朋友。
那天晚上,他們在基地裡閑逛,看到新兵還在場上訓練,就尋思着随便找個不起眼的地方坐會兒。找到的地方是個看上去不怎麼用的倉庫,結果過了半個小時,有幾個新兵突然搬東西過來,說是要放到倉庫裡面的。
自知理虧,看他們搬的不易,倆人就順手幫了一下忙。
黎深和新兵們搬完東西,和站在一旁的他們道了聲謝,随即十分自來熟地約上他倆去食堂吃晚點。
除去訓練時的嚴肅,總教官私底下跟誰都是好兄弟,黎深這個人看上去年紀不大,事實也的确是這樣,問了才知道,他今年剛滿30歲。
地球人和玫瑰星系人的年齡有很大是差異,賽亞克努粗略算了一下,地球人的30多歲,對玫瑰星系的人來說,還是十幾歲的少年。
黎深給景晚打了電話,沒過多久景晚就過來了。一桌子人邊吃晚點邊說話,一來二去都認識了個遍,由此在後來的幾天裡,黎深和景晚一看見賽亞克努和萊斯冥瑞就會喊兩句小孩兒。
十天後,萊奧多普特他們準備回去了。
聽賽魯瓊斯的意思,是萊奧多普特公務繁忙,不宜在外地呆太久。
這個理由倒沒什麼問題,但賽亞克努和萊斯冥瑞還沒呆夠。
他們兩個為了這一次來之不易的出行,和公司請了一個月的假,眼下還有十幾天呢,可不想白白浪費了打工人的福音。
于是,萊奧多普特通知還在從街上返回基地的白傾落和褚音七,拜托她們閨蜜倆路過大廳的時候去轉告一下畢允岚,麻煩他在兩位小鬼快收假的前一天,帶他們去一下傳送塔。
之後,賽亞克努和萊斯冥瑞站在傳送塔下,目送四人上到最高的一層,一道閃光閃過,四人就被傳送回了三億光年之外的玫瑰星系。
夜晚,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大樓在夜空中散發出冷冽的光芒,仿佛通往星辰大海的燈塔。
吃完晚點,在那間住了十來天的小卧室裡,賽亞克努和萊斯冥瑞面對面坐着玩線上鬥地主遊戲。
就在幾天前,萊斯冥瑞跟風去下載了一個中國開發的短視頻軟件,剛登錄一會兒就刷到一個一群人圍坐在一起玩鬥地主的視頻,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就去搜索了一下鬥地主該怎麼玩。在了解到撲克牌後,事情兜不住三秒他就把賽亞克努拉過來一起學習玩法,眼下幾天過去了,倆人每晚都會玩一會兒線上鬥地主遊戲,手法和心眼子都比剛開始那陣子強了不少。
懸浮在半空中的藍色屏障上發出一個對二的男聲,萊斯冥瑞垂下眼眸掃了一遍自己還剩下的牌,咂咂嘴巴:“哎喲喲,我這把都是些好牌,賽亞克努,你和你隊友有點危險了啊。”
面對挑釁,賽亞克努情緒穩定,輕輕哼哼兩聲,說:“咱倆半斤八兩吧,歡樂豆的個數都差不多。”
“那能一樣嗎?你怎麼知道遊戲結束之後每個人拿的歡樂豆是多少?”說着,萊斯冥瑞擡頭看了眼賽亞克努的表情,确認他懶得反駁自己後,把話題給轉移了,“中國人就是會玩,連鬥地主這麼好玩的遊戲都能發明出來,要不等回去那天我倆去街上找找有沒有賣紙質撲克牌的?必須得搞幾副回去玩玩,順便教我父親他們玩,到時候全家人吃完飯在一起鬥地主,那小生活,别提有多歡樂了。”
賽亞克努回了一句随便,同一時間點了個小王出去。
随即,他像是想到什麼,把目光對準樂得跟個傻der一樣的萊斯冥瑞,問道:“說起來,你有沒有發現比起線下,這個線上遊戲的系統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廢話,我能發現不了嗎,但發現了又能怎麼着?難不成我還能穿透屏幕去給制作軟件的人一拳頭嗎?”萊斯冥瑞這樣說。
軟件公司把“公平”這兩個字拿捏的那是相當精準,不說100%也有98%。在這款軟件裡,每一個人都能連續拿三四把好牌,其中包括大小王、兩三個數字大的炸彈,先将沒用的小牌一出,再将那些打牌一一出出去,這樣一來,誰都能體驗一把當赢家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呢,會輪流分給打牌的三個人,玩久了,誰都會發現的。
萊斯冥瑞翹起二郎腿靠在床頭:“可惜隻有兩個人一起玩紙質撲克牌太無聊了,所以我才說回去教我父親他們玩。”
賽亞克努輕笑一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