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碰到他的衣服,感覺那溫度奇高。
看來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一個海裡的小仙,跑來花塢仙境找吃的?
為什麼?
萬淩霄也沒想明白。
花羽又被萬淩霄帶了回去,齊樹看到他回來了,臉都快笑成爛柿子。
“我就說你走不掉吧小美人,乖乖待在仙君身邊,能伺候我們仙君,是你的福氣。”
萬淩霄冷着聲音呵斥一聲,“瞎說什麼?再胡說,你自己撕爛你的嘴。”
齊樹,“……”
花羽其實在擔心巨龍,他怕自己回去晚了,巨龍會擔心。
他在深海之淵的時候,稍微不見一會兒,巨龍都會暴躁。
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而龍之淵以為自己隻能等死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在少年離開之後,他的身體竟然在慢慢恢複。
原本靈力枯竭的深海之淵,卻又有仙氣萦繞,龍之淵驚了。
少年離開三個月後,他身上的鱗甲全部長出來了,包括他自己拔掉的救命鱗片。
他的感官在逐漸恢複,第五個月的時候,他恢複了光明和聽力,他體内的劇毒像是消失了。
當他睜開眼睛,看到深海之淵貧瘠的黑砂石時,愣了許久。
他不知道什麼原因。
直到發現懸崖半山腰的一株綠植,認不出品種,但仙氣四溢。
是這一株綠植讓他活了下來。
可即使恢複了他也沒有離去,他還在等少年。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
他在深海之淵等一年,花塢仙境才過去一日。
或許對于少年而言,隻是短暫的幾天,但對于龍之淵而言,是煎熬的幾年。
他在深海之淵等了三年,再也沒有等到少年回來。
他知道少年不會回來了。
他們本身就是不同物種,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深海,很難再有交集。
龍之淵徹底好了,龐大的黑色巨龍破開了萬年冰層,咆哮着離開了深海之淵。
花羽在天界待了三天,他發現這裡有吃不完的花蜜,他很喜歡這個地方。
但他又很擔心巨龍,也不知道這三天巨龍是怎麼過的,有沒有想他。
但他有點想巨龍了。
萬淩霄對他很好,讓他住寬大的房子,吃最好吃的花蜜,可他就是想回去見巨龍。
這三天裡,萬淩霄把少年收拾了一番,給他泡花瓣浴,将齊臀的長發高高束起。
他穿的那身衣服好像是罕見的寶物,為了不被歹人盯上,萬淩霄給他定制了新的衣服将黑衣服隐藏了。
花羽換了身和萬淩霄着裝差不多的白衣,那張漂亮的臉蛋更顯絕塵,萬淩霄都有點忍不住心動。
他讓花羽叫他哥哥。
花羽也乖,萬淩霄讓他叫,他便叫了。
齊樹是怎麼看他怎麼可愛,特别想上手。
萬淩霄警告他,“别碰,不然剁了你那不規矩的爪子。”
齊樹不滿地質問他,“仙君你不是最讨厭男風?還說小花母要是化形成男的你就去請求解除婚姻,那你現在又在幹什麼?”
萬淩霄臉不紅心不跳,“他不一樣,他太乖了。”
齊樹賤兮兮地湊到他面前,“反正小花母都結契了,仙君也沒必要守身如玉,不如就……”
萬淩霄神色都沒變化,“我明白,既然他都和别人結契了,我何必守這身,回頭我就去請示副使娘娘,解除我和花母的婚約。”
齊樹又朝花羽那邊看了看,眼神意味深長,“當真是絕色,看得我心癢癢,仙君。”
萬淩霄冷嗤一聲,“你最好把你那點龌龊的心思收起來,我要送他回家的。”
齊樹聽到這裡,語氣低落,“好無情,那他還會來嗎?”
萬淩霄也不知道,他準備去請手谕,送他回海裡。
萬淩霄想出天界,那自然是通行的,花折沒有猶豫給了他出天界的手谕,卻在他臨走時說了一句,“仙君,我知道你最近在想什麼,你和小花母的婚退不了,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在仙君府邸養了個男人?開始好男風了?”
萬淩霄聽到這裡,擡眼看向花折,“小花母都和别人結契了,為什麼還不要我退婚?我的存在還有意義?”
花折說,“當然有意義,哪怕是受過污染的花母,孕育出的依舊是神明種子。”
萬淩霄終于生氣了,“正如您所見,我确實養了個男人,我是喜歡他,既然小花母沒有為我守身如玉,那我也沒必要為他守身。”
說完萬淩霄就走了,花折一陣陣出長氣。
目前連小花母在哪裡都不知道,讨論這些毫無意義。
萬淩霄拿了手谕帶花羽離開,和霍言又寒暄了幾句。
霍言看着打扮得體的高馬尾少年,再看看萬淩霄牽着他的手,啧啧道,“我就知道不一般,春日神淩霄仙君的豔福不淺。”
萬淩霄溫柔款款,“神使說笑了,當弟弟一樣對待的,我送他回下界。”
霍言看了手谕之後,讓守衛放行。
花羽被他牽着,剛出南天門沒多久,就聽到霍言提高了的聲音。
“喲,這不是深海龍大人嗎?您多年不曾上來天界,怎麼突然來了?”
一個低沉悅耳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
“有急事禀告天帝,順便去一趟花塢仙境找個人。”
萬淩霄和花羽同時頓住腳步,朝着那邊望去。
隻見一個身着黑色衣袍的男人,身形高大,足有九尺,額頭長着龍角,隻露了個側臉,輪廓硬朗深邃,和霍言寒暄着進了南天門。
花羽身子一僵,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覺,他想去追,可是走了兩步就被萬淩霄抓住了。
萬淩霄說,“那是龍族的首領龍之淵,估計有大事,不然不會來上界,你是龍族的人,應該認識他?”
花羽愣愣地搖頭,“不認識。”
繼而喃喃咀嚼這個名字,“龍、之、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