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懵懵懂懂，但他見過崔眉這樣坐在男人身上，和男人做一些親密無間的事。

那時候他和龍之淵坐在房頂，他問龍之淵那是在幹什麼，為什麼要吃嘴，是因為好吃嗎？

龍之淵沒具體回答他，但他邀請龍之淵吃他的嘴時，龍之淵是拒絕了的，可現在龍之淵把他抱得死緊，狠狠嘬着他的唇，他感覺到了疼痛，卻又有不一樣的感覺在體内湧動。

還沒想清楚是什麼，他那不曾被人觸碰過的腿間，有什麼又開始有了擡頭的趨勢，他竟然被龍之淵親立了。

他有些慌亂地眨着眼睛，隻覺得龍之淵身上特别燙，那因為冰雪融化而濕透的衣服，也慢慢變幹了。

花羽覺得這種事還真新奇，他沒有和别人做過，之前在深海之淵的時候，和巨龍結契時，都沒有這種感覺。

巨龍是龍，那體型龐大地簡直吓人，更沒辦法和他這樣做，但他和龍之淵就可以這樣做。

他是喜歡龍之淵的，好像除了龍之淵之外，都不想讓其他人這樣對待自己，那個鳌九想和他一起睡覺，他都不想。

可是龍之淵把他抱起來，吃着他的嘴，他連一點反抗都沒有，甚至伸出雙臂圈住了龍之淵的脖頸，學着龍之淵的樣子開始回應。

龍之淵是真不行了，如果花羽沒出現，他覺得自己撐上幾日熬過媚術作用的時間就行了，隻要他不去想那種事，媚術其實沒那麼厲害。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會遇到花羽，自從意識到他是花塢仙境的花母，也是和他結契的花仙少年之後，他的心情一直都很微妙。

人世間的感情真的很奇怪，他活了上萬年不曾動過情，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喜歡了這三界唯一的一個神明。

明知是死局，偏偏往裡跳。

他也不是什麼聖人，什麼性冷淡都是瞎扯，沒有喜歡的人之前，他龍之淵比得上任何清心寡欲的聖尊。

可自從意識到自己喜歡那少年，而那少年就是花羽之後，他的心一直在放棄和擁有之間反複橫跳。

他想着隻要花羽平安待在天界，一年之後生下龍蛋就好。

天界的一年是下界的三百六十多年，這對他而言并不算什麼，無非就是有了一個挂念的人。

等龍蛋出生，他再想辦法，讓那顆蛋回到海裡，花羽還是天界的小花母，還是萬淩霄的未婚妻，他們會繼續結契生下一個神明種子，和他龍之淵依舊沒有任何關系。

可如今做不到了，當那一抹單薄的身影往他懷裡靠時，他的理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天界過了十多天，可他在海裡想了十多年，這十多年他總是有意無意往天界看，卻再也上不去了。

他要為整個龍族着想，他身上擔着整個龍族的命運，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将龍族棄之不顧。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已經扒了少年的褲子。

花羽沒多久就感覺到自己坐在了什麼火熱上，在寒冷的冰天雪地裡格外溫暖，如果那東西不硌着他就好了。

他好像感受到了龍之淵的皮膚，低頭想去看，卻被龍之淵的大手一把輕輕捏住了纖細的脖頸，他被迫仰頭承受龍之淵的吻。

親了多長時間花羽也不知道，他隻覺得自己的唇和舌都是龍之淵的氣味，有種身處深海的感覺。

又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了龍之淵粗糙的手掌将兩個同樣的雄性特征和他的握在一起上下活動，像他在深海之淵還沒和巨龍結契之前的自渎。

可是這樣又比他自己的手更有沖擊力，花羽睜着眼睛看着龍之淵近在咫尺的俊臉，心如擂鼓。

他好像也能聽到龍之淵的心跳聲，可是龍之淵連做這種事的時候，眼神都是冷靜且冰沉的。

花羽看到龍之淵睜開了眼睛，垂眸看着自己的情緒，花羽見他在看，淺淺笑開了。

龍之淵這才緩緩放開他的唇，一隻手緩緩繞過他的長發攬住了他的後腦。

那張清隽絕倫的漂亮臉蛋上揚着明媚的笑意，龍之淵的心跳亂了一拍又一拍。

現在抱着他，龍之淵覺得自己之前挺裝的，這三界人人都愛他，他怎麼可能不愛？

花羽生來就帶着一種讓衆生沉淪的魅力，且無解。

花羽想低頭看，龍之淵把他按在懷裡，聲音低沉暗啞，“别看。”

花羽的臉貼在他厚實的肩上，感覺真暖和，他在一陣陣沖擊下，竟是有了困意。

龍之淵閉着眼睛将全身的毒術往一處逼迫，借着花羽的身子，沒多久就洩身。

時間還挺久的，不過好在借着這力，他好多了。

他感覺花羽也在他身上落了很多，帶着馥郁的花香。

他終于再次聞到了熟悉的香味，是他朝思暮想的香味。

龍之淵的心情難以言說，隻是側頭親了一下又一下花羽發熱的脖頸，有了汗一樣。

神色是難得的愛憐和不舍，很少在這萬年老龍眼中看到這種表情。

花羽卻枕在他肩上睡着了，龍之淵大口喘氣，抱着花羽半天沒動，直到媚術的毒解了大半，他才撫了撫花羽的長發，聲音也見了力氣。

“好了。”

但他說了之後，花羽沒動靜，龍之淵的大手摸到他臉上，才發現他睡着了。

“……”

但他沒叫醒花羽，隻是一手把他抱起，将他的絲綢褲子穿好，然後用自己的衣袍給他蓋在身上。

龍之淵這才有心情打量周圍的環境，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冰雪世界，這裡面肯定有大妖存在，隻是如果他斬殺大妖的話，這裡的動靜必然會傳到鳌九那裡。

火凰和九尾狐去追萬淩霄了，也不知道萬淩霄怎麼樣了，希望他不要回來了，他會帶花羽出去的。

而萬淩霄暫時确實再沒辦法進萬妖谷了，崔眉隻是情急之下想救他，卻沒想到龍之淵沒出來。

萬淩霄還想再去，被崔眉阻止了，崔眉讓他冷靜點，龍之淵不可能就那麼死了。

萬淩霄讓他滾遠點，崔眉還是第一次從萬淩霄口中聽到這種話，他有點慌亂地解釋，“我隻是情急之下看你有危險才把你拖了出來，我想龍大人不會怪我。”

萬淩霄感覺情緒難以維持，他咬着牙怒斥，“你可知我這次出來就見不到羽兒了？我想借着龍之淵的力量把羽兒找回來，這下好了，徹底沒希望了。”

崔眉隻覺得心寒，“鳌九不會把他怎麼樣的，頂多就是把他藏起來不給外人知道，但絕不對傷他分毫，因為他出事的話，這三界任何一個生靈都不會有好下場，包括鳌九。”

萬淩霄冷笑，“你不懂我的心思，你也不知道他對我而言有多重要，他要是落到鳌九手裡，這輩子回不回得去還是個問題，他在鳌九手裡是很安全，可我怎麼辦？我需要他，我很需要他。”

崔眉笑着問他，“你知道我為什麼心甘情願為你做事還不求回報嗎？或許在你眼裡我隻是低賤的花妖，可我每一天都在想，我什麼時候才能登仙去花塢仙境找你，可惜了，你不懂我的心意，也不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既然你那麼珍愛你的主子，那你去吧，我不攔你了，我走了。”

崔眉說完便轉身了，其實他還是希望萬淩霄能挽留他，但萬淩霄沒有。

那光風霁月的春日神隻是冷嘲熱諷，“你以為你是誰，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早就告訴過你，别對我抱有任何幻想，不是誰都高攀得起我。”

崔眉再什麼都沒說，化成了一片桃花消失在了萬妖谷，他自取其辱。

崔眉走了沒多久，火凰和九尾狐就追來了，萬淩霄和他們大打出手，實在不敵便回天界搬救兵。

也不知道龍之淵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