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美好的日子太過于短暫，他很想有那麼一天，沒人再剝奪屬于他們的幸福時刻，也沒人再去觊觎花羽的神格，他們隻是大海裡普通的一對夫夫，每天的期待就是盼着孩子出生。

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他要去上界的事情沒跟花羽說，回去的時候，花羽還在跟龜丞相練字，他寫的一些字很奇怪，龍之淵有些都不認識。

龜丞相見他回來了，隻是耷拉着一張臉說，“我教他寫的字，他是一個都不寫，寫的全是一些不認識的，龍君你看看，這像字嗎？”

龍之淵拿過紙張一看，倒是沒說什麼責備的話，隻是讓龜丞相退下，他坐在花羽身邊，問花羽，“羽兒這些字是哪裡學來的？”

花羽實話實說，“夢裡夢到的，可是龜丞相不認識這些字，非說我寫的是錯的。”

龍之淵了然，“那你這個夢可真特别。”

他把紙張放下，伸手把花羽抱到懷裡，摸着他漂亮修長的手指，擡眼看花羽的神色，“在龍宮過得開不開心？”

花羽點頭，“開心啊，每天都能看到龍大人，我當然開心。”

龍之淵笑着問，“那如果以後龍宮沒有我了，你還會開心嗎？”

花羽不解，“為什麼沒有你？你要去哪裡？”

龍之淵垂下茂密的眼睫，看着花羽的手指，“我一直想讓你過得開心一點，但我能力有限，沒辦法讓你一直快樂下去，雖然沒辦法一直看你開心地生活，但我希望你是自由的。”

花羽不斷點頭，“我是自由的，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但我和你在一起我才是開心的，龍大人。”

花羽伸手摸龍之淵的龍角，“如果你不在龍宮了，那我也就不在龍宮了。”

龍之淵歎息一聲，“這麼黏着我？”

花羽回答，“要和龍大人一直在一起。”

龍之淵故意問他，“不要你的巨龍了？你可是懷了巨龍的蛋。”

花羽想起深海之淵的巨龍，眨了眨眼，看向龍之淵的眼底，“可他不見了，不見了就不找了，我找龍大人。”

龍之淵輕笑一聲，“好，找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羽兒都要過得開心才行，不要被任何人騙走，知道嗎？”

花羽答應着，“我聰明着呢。”

龍之淵抱了抱他，“聰明着呢，我怎麼才能不擔心你呢。”

花羽始終不知道龍之淵話裡的意思，但他覺得能和龍之淵在一起就很幸福。

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一個人是真的為他着想，龍之淵可能是唯一一個。

花羽心神不甯，這種不安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他這一晚上都不安穩。

醒了好幾次，醒來時龍之淵在身邊，他才會稍微安心點。

龍之淵準備天亮之後出發，花羽也是在天亮之前再次做夢，夢到了那本書中的一段内容。

内容上說，“龍族首領龍之淵，中了九頭巨蛟的劇毒，毒氣侵蝕五髒六腑，七竅流血而死。”

緊接着他就看到了龍之淵被折磨到痛苦不堪的畫面，花羽一個激靈在夢中醒來。

龍之淵剛好起床要走，花羽突然一把抱住龍之淵的腰，他死活不放開他。

龍之淵剛穿好黑色龍紋朝服，正在系腰帶。

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才回頭問他，“怎麼了？”

花羽跪在床沿，雙臂抱着他的腰，不肯放人離去，“你不要去，會死的。”

龍之淵系腰帶的動作一僵，“你怎麼知道？”

花羽的神色有點難過，“你要去哪裡，我要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