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猜出來的?”靳望洲聲音略微驚訝,表情也有了些細微的變化。
“看你這個表情還真讓我說對了。其實要猜是誰送的根本就不難,你自己不可能買這樣的項鍊,别人送的你也很少會戴,能讓你戴在身上至少說明送你東西的人對你而言是個很重要的人,巧的是你來之前李言安已經和我說景初回來的事了,除了他我猜不出别人。”
孔一帆和靳望洲雖然幾年未見,但始終保持着聯系,靳望洲是不會主動分享自己的事,可架不住孔一帆一直問,所以靳望洲這幾年大事小事基本沒有孔一帆不知道的。
靳望洲白了他一眼:“話多。”
孔一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中你心事的人都話多,我懂。”
靳望洲嫌棄地瞥他一眼,沒好氣的問:“你懂什麼了你懂?”
孔一帆笑了聲,開着靳望洲的車帶着他去了李言安開的酒吧。
靳望洲聽着周圍鬧哄哄的音樂,啧了一聲,問他:“你有心事?”
“有心事的人是你,”孔一帆盯着面前的酒杯,仿佛屏蔽了一切雜音,“我隻是有一點搞不懂,你們兩個已經見了很多面了吧,怎麼一直沒和好呢?”
靳望洲喝了口酒,長歎一聲:“見面就一定要和好?現在這樣當朋友不也挺好。”
孔一帆把酒杯推到靳望洲面前,盡量忽視音樂聲,笑問:“甘心嗎?”
“那也不能時時刻刻逼着他,要不然也太窒息了。”
孔一帆其實不是特别讨厭景初,相反,他挺喜歡和景初相處的,因為這人不怎麼經得住逗弄,也不會生氣,所以常常是一笑而過。而且景初這個人說難聽點是有點記吃不記打,對他差他會記仇,但稍微給他點甜頭,他能把那些缺點全都忘掉。
有一段時間孔一帆還一本正經地和景初聊過,他也是為數不多知道景初為什麼會和靳望洲分手的人,他無法把那些事告訴靳望洲,也無法責怪景初,因為如果那些事發生在他身上,他未必會比景初做得好。
聊過之後也是孔一帆建議景初和過去做個了斷,景初當時猶豫好久,可當他真的把所有社交軟件注銷後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他很感激孔一帆。
孔一帆出國後兩人也就斷了聯系,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孔一帆怕靳望洲知道他也參與在其中。
在孔一帆看來靳望洲和景初的事是外人無法插手的,所以他雖然喜歡打聽靳望洲那些事,卻很有分寸,從來不會去幹涉靳望洲的決定。
曾有一件事讓孔一帆仍舊記憶猶新。他記得靳望洲喜歡吃蝦,但不喜歡剝蝦,每次吃飯靳望洲都是一口不動,導緻他們以為靳望洲不愛吃呢,直到後來景初和他們一起吃飯,景初給靳望洲剝蝦,看着靳望洲臉上寵溺的笑,孔一帆才意識到或許他們誰都沒有景初了解靳望洲。
靳望洲倒是沒有喝醉,就是頭疼的毛病又犯了,在車裡,孔一帆試探性的問了靳望洲對景初現在是什麼感情。
靳望洲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就不想說話,沉默的時間裡,他用懷疑的眼神看了孔一帆好幾眼,總覺得孔一帆現在有點過于熱情。
孔一帆心虛地不敢吭聲了,怕多說幾句靳望洲會察覺出一些不對勁來。
當晚孔一帆是在靳望洲家住的。
第二天靳望洲推門看的時候就詭異的發現荷包蛋居然睡在了孔一帆的懷裡,一人一狗極其安靜。
靳望洲懶得自己做飯,出門買了點吃的,孔一帆不知道什麼毛病,吃了包子就想幹嘔。
靳望洲關切的問了句:“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孔一帆擺擺手,又用涼水洗了把臉,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笑着說:“靳總啊,你可行行好,以後别給我買包子了。”
靳望洲皺眉喃喃道:“你之前也不這樣啊。”
“可能是還沒習慣吧,你不也知道嗎,我吃東西很挑的。”孔一帆說着說着就轉過身去逗荷包蛋:“你說是不是啊,荷包蛋?”
孔一帆和李言安不同,李言安是單純的喜歡小動物,任何長毛的動物他都想摸,孔一帆則是喜歡逗人或動物,他覺着看着他們的反應會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