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居然沒走丢。”靳望洲抿了下唇,從屋裡抱來一堆玩具讓靳承宇玩,景初看得眼神都直了,靳望洲也過去揉揉景初的頭發,說:“這位小朋友,你也有。”
說着就又進房間了,這次他神秘兮兮的把手背在身後,景初探頭去看,靳望洲就故意側身躲過去。
“别賣關子了。”
靳望洲深吸一口氣,彎下腰和景初平視,然後迅速把手裡東西遞到景初面前。
“巧克力蛋糕?”景初驚喜的接過,看了一會兒又問靳望洲,“你不是說不能總吃甜的嗎?”
“對呀,我說的是不能總吃,偶爾吃一次沒事的,而且這個是小蛋糕。”
景初滿意地哼了兩聲。
一旁玩玩具的靳承宇跌跌撞撞的走過來了,趴在籠子裡的荷包蛋也蠢蠢欲動。
靳望洲伸手叫停:“你還太小,不能吃這麼甜的。還有你荷包蛋,狗不能吃巧克力。”
看一人一狗立刻變得沮喪起來,靳望洲無奈道:“晚上給你們弄好吃的。”
荷包蛋聽懂了這句話,跑到一旁的墊子上啃玩具,靳承宇則是啥也聽不懂的樣子。
到晚上靳望洲給荷包蛋弄了面條拌雞胸肉,荷包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喜歡吃這個,蔬菜水果聞聞就走,如果吃到了還會吐出來。
相比之下靳承宇就比較難伺候了,他喜歡吃藍莓山藥餅,靳望洲得親自給他做。
景初看靳望洲太忙了,就主動說要給靳望洲做飯,靳望洲滿懷期待地等着,結果隻等來一碗面條。
吃得比狗都素!
狗還有肉呢,他隻有一個蛋!
“委屈你一下了,我隻會煮面。”景初用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看着靳望洲。
靳望洲說了這輩子最違心的話:“面就面吧,我也挺喜歡吃的。”
吃完飯靳望洲廢了好長時間才把靳承宇哄睡着,他做賊一樣蹑手蹑腳地走出來,發現往日早早躺下的景初今天居然站在落地窗前,眼神眷戀。
“怎麼了?”靳望洲撥弄了下景初的頭發。
“靳望洲,你當年……為什麼會同意分手?”景初說這話的時候沒敢去看靳望洲,他低頭摳自己的手。
景初在家穿着随意,昏黃的燈光照在他身上時淡化了他的疏離感,讓他看起來沒那麼的不近人情。
在公司裡景初總是不苟言笑,處理起工作來比靳望洲都要認真,甚至有點冷漠無情。
靳望洲伸手摸着景初的臉,微微用了些力,迫使景初擡頭。
景初甚至有些後悔問這句話了,他明知道靳望洲不會傷害他,可他還是想要逃避,他非要和靳望洲作對一樣,倔強地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
靳望洲說:“因為我想知道,我放手後,你還願不願意主動回到我身邊來。也算是有賭一把的成分在。”
“那如果我沒來找你,你不就賭輸了嗎?”
靳望洲說的無比誠懇:“那我就去找你。”
景初蹙了蹙眉,也顧不上擦眼角了,有些納悶的說:“可是你沒有來找過我呀。”
“你怎麼知道這些年我沒有找過你?”
靳望洲說完就擡手擦了景初眼角的淚,景初哭起來總是沒聲音的,靳望洲也不知道一個人怎麼能這麼安靜,就連落淚都是悄無聲息。
好在景初隻是眼角有些濕潤,沒有真的掉下眼淚。
靳望洲和景初額頭抵着額頭,稍微動一下他就可以親到景初。
可看着景初這樣,他感覺自己的想法都有些龌龊。
景初垂在身側的手突然就伸到了靳望洲腦後,不等靳望洲反應過來,他就飛快的在靳望洲唇上落下一吻,剛要轉身逃離,就被靳望洲拽了回來。
靳望洲拉着景初的手,意味不明的摩挲了幾下,然後親吻在景初手背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景初。
“你……”
景初感覺手背被親過的地方有些熱,還有些癢,他抽回手,剛要問靳望洲為什麼,就聽他說:“有小孩在呢。”
今晚是靳望洲陪着靳承宇睡,這孩子睡覺不怎麼老實,沒人看着會自己滾到地上。
靳望洲睡覺很少會變換姿勢,一個睡姿能維持一晚上,陪靳承宇睡覺是最安全的。
晚上的時候景初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背,他有些後悔這麼沖動了,自己一時腦熱,怎麼真幹出了這事?
不過他沖動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而且靳望洲的心意也已經很明确了,隻要他的心還在自己身上,那誰主動一點也不是很重要。
當年他提分手不是一時腦熱,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不想時時刻刻依賴着靳望洲,不想一遇到危險就讓靳望洲替他擋住,不想一遇到棘手的事就讓靳望洲幫他解決,他知道靳望洲是怕他受委屈,可他不能總是遇到事情就躲在靳望洲後面。他希望有朝一日他們并肩出現的時候,有人可以由衷的說你們真配,而不是看在靳望洲的面子上勉強誇他。